跟着一起上前，转过身，面对着广场的修士们。
“外敌当前，我们只有同仇敌忾。”
同仇敌忾，说起来容易。热血之下，不乏勇夫。
只是热血之后呢？
修士们不是凡人，他们刚刚经历了与妖兽的混战，亲眼看到了血肉横飞，生死瞬间。
也亲眼看到了什么是不敌。
往前看，这里只有一座仙山，只有神符门师兄妹二人。
往后看，是北地百万修士，大半的练气修者，是他们的家人。
再看看身边的修士，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洗去身上的鲜血，
战斗的痕迹。
悲伤忽然在仙山主峰弥漫，就如在妖兽森林入口处突然出现的白雾屏障。
被白雾屏障触碰了会血肉殆尽，而被悲伤弥漫的，是心神的破碎。
忽然有个修士转身离开，如同一个信号，又一个修士离开。
方若军看着顾侠与厉一依，也只能点点头，对着顾侠手上赵亚掌门的衣裳，拱手拜了一拜。
广场之上，只剩下厉一依、顾侠、楚宁和雷修。
他们四个人对视着，最后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在厉一依的身上。
“掌门师妹。”顾侠低声说道。
楚宁一震。
厉一依的视线落在了顾侠身上，然后是楚宁，雷修。
掌门。
在风雨之秋中，她接下了掌门之位，接下了护卫仙山的职责，也接下了护卫大陆的责任。
这，是不是就是因果呢？
楚云霄念念不忘的神符门掌门之位，念念不忘的出人头地，站在大陆高位的执念，就让她这般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这，就是因果吧。
兜兜转转，十几万年的封印，十几万年的执着，成也仙山海岛，败也仙山海岛，就这么回到了原地。
楚家与神符门的恩怨，执念，因果，便在大陆的安危中，这般解决了。
留下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