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
厉一依在心里慢慢地重复着，她感觉到她正在触摸真相，关于她的，也是关于原主的。
或者，原主和她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
“这个所谓的整个世界里，只有灵界、仙界和人界吗？”厉一依问道。
“至少在我们的认知里是这样的。”楚霸天盯着厉一依，眼睛一眨不眨地问道。
“那，还有别的世界吗？我是指和前辈你说的这个整个世界相同的世界。”厉一依也同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楚霸天。
楚霸天笑了。
“果然是天选的人，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我不清楚，但是我想，有灵界、仙界和人界的世界，再有这样的几个世界也许也是可以的。”
厉一依的心里，一个词汇已经要脱口而出了，但她还是忍住了。
前世是她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连在和楚宁双修的时候，都能不被楚宁发现，她不会轻易泄露和这个秘密有关的任何东西的。
“我原本也是灵界的修士，对吗？”厉一依问出了另外一个怀疑。
“厉道友是怎么看待修士之间的关系的？”楚霸天很奇怪地问出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问题。
厉一依却沉思了
片刻道：“现存的修士之间的关系，是天道规则之下的强者为尊，适者生存。这不是天道定下的规则吗？”
“厉道友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肯承认这个规则……”楚霸天出人意料地道。
厉一依没有言语，心内却是震惊万分。
和从前一样？哪个从前？她难道不是她吗？那么她又是谁？
“不肯承认天道。”楚霸天将未完的话补充完整。
厉一依眼眸中的震惊，完全掩饰不住。
她在楚霸天的口中，竟然是和天道相提并论的，因为，因为她的紫气吗？
楚霸天轻笑了声：“当然是因为你的紫气，灵界最尊贵的王的后代。”
厉一依觉得她好像不会呼吸了，她听到的完全是她没有想到的。
“你是天帝和冥帝的后代，天帝的火系灵根，与冥帝的水系灵根孕育的后代，诞生出超越五行灵气的紫色灵光后代，也诞生出了一个不服从天地规则的帝君。
据说帝君诞生的那天，天上紫光大盛，灵界与冥界所有的生灵，都感受到了来自心灵的震动。”
厉一依在楚霸天的语气中，听到了满满的嘲讽的味道。
“天帝和冥帝？”厉一依算不上打断楚霸天的话，她只
是感觉到这话里的一点点漏洞。
“天帝是灵界的？冥帝是冥界的？这是灵界的另外五界中的两界吗？”
楚霸天笑笑：“我说过，灵界的事情，你飞升之后就知道了，现在我能告诉你的，你买下的，只有你的身世，来处。”
厉一依沉默下来。
“帝君出生，就显露出聪慧来，一直到成年礼上，帝君对天地规则，第一次提出了意见。厉道友，你知道帝君提出的是什么意见吗？”
楚霸天神色中的嘲讽愈加严重起来。
“帝君说，天下万物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哈哈，都是平等的，厉道友，这话你觉得对吗？”
厉一依看着楚霸天，一言不发。
“对着可以决定所有生灵生杀大权的天帝和冥帝，来说平等，厉道友，你觉得帝君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厉一依的神色冷下来，这一刻她并不知道，在她的神情上，多了天帝的倨傲，和冥帝的清冷。
楚霸天似乎也并不打算听到厉一依的回答，他笑着摇摇头，哪怕是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光，他还是对这个所谓的平等感觉到好笑。
“生命是平等的？那哪里来的弱肉强食？哪里来的地位的高低？天帝和冥帝岂不是
也会如蚊虫蝼蚁一般，要生老病死？
帝君又岂能因为有着天帝的父亲，和冥帝的母亲，天生就可以高高在上，不会与那些低贱的生命一样，为一口吃食奔波？”
楚霸天冷笑着，“若生命是平等的，我等灵界的修士，岂不是要将打好的灵界让出来给仙界的仙士，下界的修士？
既然大家都是平等的，那谁又来给我们开采灵石仙石，让我们修炼？
最重要的是，天帝和冥帝，又怎么能高高在上，接受所有生命的崇敬和信仰？”
楚霸天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帝君她竟然以为生命是平等的，厉道友，你也认为生命是平等的吗？”
厉一依看着楚霸天，她的脑海中有瞬间的空白，之后想到了她的前世，想到了原主的今世，然后现在。
她轻声问道：“你确定，我厉一依，就是曾经的帝君？”
楚霸天看着厉一依，眉头渐渐地挑起来：“我并不认得帝君，也未曾有幸见过帝君，只知道帝君的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