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如今尚且还不知道南方岭南军的动向,处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
祈国的军队轻轻松松地入主京城,并未遭到过多的阻拦,自然不免放松了下来。
即便是多疑谨慎的木遥,也不免在恭王的日日邀约之中,放松了警惕。
正是夜深时分,京城中是一派安静,灯笼晃动的声响与更夫的打更声在此时显得格外响亮。
镇守城门的祈国士兵正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态度颇为闲散,似乎并不在意周围的动静。
这大夏如今岌岌可危,按照上头的命令,只需要抓住祈国皇帝,他们便可以顺利班师回国,回去论功行赏,自是不必多说。
这几个守城士兵聚拢在一处,嬉笑着闲聊,语言之间尽是对于大夏的不屑。
“我以前还以为这大夏多厉害……结果,就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经落到了我们大祈的手中,不费吹灰之力。”
“太子殿下果真是行事果断,若换做以往……朝中那些个懦弱的主和派,还腆着一张脸给大夏当狗求和!”
正闲聊之余。
“轰!”一道巨大的响声轰然炸开,伴随着冲锋的呐喊声,从城门外传来。
他
们惊疑不定,猛地站起身来,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见那一扇原本坚固的京城大门已经轰然大开!
慌乱之中,那几个守城的士兵呆愣地注视着大开的城门口处,黑压压的士兵大声嘶喊着,飞快地冲了进来。
他们吓得面无血色,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往京城内跑去,口中结结巴巴地大喊着:“快上报!有敌人入侵!”
还未等他们跑上几步,几道黑影猛地一跃,身手极其利落,已经落到了他们面前来。
他们还来不及细看,只呆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脖颈处被利刃划开,鲜血喷溅而出。
这几个祈国士兵死不瞑目地盯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几个暗卫,满脸都是扭曲的惊恐和痛苦之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却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
伴随着大门的轰然洞开,大军所到之处,祈国士兵血流成河。
祈国士兵的数目并不算小,只是慕容堇辰的军队来得过于突然,而祈国军队在这些时日的平安无事之下,已经渐渐放松了警惕。
如此一来,自是被打得个措手不及,溃不成军。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之中是一片兵戈叫鸣之声,寻常百姓都
紧闭了门窗,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生怕被卷入了乱战之中。
慕容堇辰骑在马上,冷眼望着前方,冷声下令:“杀入皇宫!活捉祈国太子!”
命令一下,后方浩浩荡荡的大军席卷而入,直扑皇宫而去,动作极其利落干脆,脚程极快。
不过片刻功夫,他们已经抵达了皇宫,将偌大的一个皇宫团团包围了起来,只等待一招瓮中捉鳖,活擒木遥。
……
而此时。
皇宫之中,仍是一片笙歌纵乐,觥筹交错。
木遥坐在龙椅之上,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中的玉酒杯,随意地欣赏着下方的歌舞表演。
恭王坐在一旁,自是端出了虚伪的笑,上前一步,恭敬地举着酒杯,恭维了一声:“太子殿下,如今京城形势大好,多亏了太子您的运筹帷幄,我敬您一杯。”
“喝吧。”木遥懒散地观摩着自己的玉杯,许久未曾回应恭王的话,直到恭王额间细汗都冒了出来时,这才回应道。
见木遥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恭王思索了片刻,眼中划过了一道精光。
他正好新得了一批西域的新奇小玩意儿,这太子木遥尚且是个年轻人,自然应当会感兴趣。
这些时日,恭王闲来无事,便是陪着木遥作乐,讨他开心,以便后头换得自己的皇位。
“太子殿下,我府中新入了一批新奇的玩意儿,不知道太子殿下可否赏光?”
这话一出,倒是引起了木遥的些许兴趣来,他一挑眉,望了过去,笑着反问了一声:“噢,什么玩意儿?说来听听。”
注意到他这反应,恭王心中一喜,目光中划过意料之中的喜色,将藏于袖中的一颗精致的西域琉璃球递上前去。
“我正好携带了其中一件过来,给太子殿下您把玩把玩。”
木遥手里头摩挲着那精巧的琉璃球,只轻晃了晃,轻微的水流声传来,这来自西域的琉璃球中正游动着两条小鱼,一黑一金,看着煞是有趣。
他正把玩间,外头传来轰隆的嘈杂声响以及几声极为巨大的呐喊声。
木遥的动作一僵,烦躁地皱起了眉头,心中发颤,似乎意识到了外头的古怪声响极其不对劲。
他和恭王对视了一眼,腾得站起身来,余下的其他将领也是茫然地听着外头的声响,不明所以。
“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