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由于月冉溪的冷淡,这宫中的气氛显得格外僵持。
慕容堇辰几番说话,却是压根没有得到月冉溪的应允,如此一来,宫殿内便显出了一片迥异的安静来。
小桃和小橘面面相觑,却也没有再敢多说什么,只得跟随着自家小姐进进出出。
燕乙沉默着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银灰酒壶,似乎有些犹豫迟疑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酒壶搁置在了一旁,低声禀告了几声。
注视着眼前明显并非宫中之物的酒壶,又想起昨夜喝得烂醉的溪儿,慕容堇辰似乎猜到了什么,面色蓦得沉了下来,目光一转,注视着月冉溪,询问道:“这酒是从哪儿来的?”
月冉溪只瞥了那酒壶一眼,神色不变,并未搭理与他,自顾自地忙活着手头上的事情。
见她这不轻不重的冷淡态度,慕容堇辰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手中的酒壶,眉头紧皱着,颇有些咬牙切齿。
见月冉溪浑不在意的神情,他的神色一沉,目光一转,冷声下令道:“燕乙,这几日对皇后宫殿严加看管,加派人手,保护好溪儿的安全。”
一听得这声命令,月冉溪静若止水般的面色这才发生
了些微的变化,眸光一转,定定地盯着慕容堇辰,眼中却是没有夹杂着丝毫的感情。
就凭她身旁的飞花飞雪这一对姐妹,寻常刺客根本伤不得她,更何况,月冉溪自己也有的是应对危机的手段,根本用不着调动无谓的人手。
月冉溪很清楚慕容堇辰为什么下达这一道命令,她平静的目光扫过了那银灰的酒壶,心中冷嗤了一声。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男人的心眼还是一如既往得小。
“不必了。”月冉溪冷声拒绝时,慕容堇辰的神色俨然更沉了几分,冰冷暗沉的目光却是注视着一旁的燕乙,强调了一声:“立刻去办。”
“是。”燕乙犹豫又迟疑地点了点头,应答了一声,也不敢耽误,便转身快步踏出了大殿。
这番来回耽误下来,已经到了上早朝的时辰,眼见着月冉溪一句话也不愿意搭理自己,慕容堇辰也只得侥侥离去。
由于皇帝一声令下,燕乙不得不召集了一批侍卫,来回巡逻在皇后宫殿外,让原本安安静静的一处地方,显出了嘈杂哄闹来。
小桃本就看不惯皇上对于自家小姐的辜负,如今见燕乙成日里领着一队
侍卫来回巡逻,越发生出了恼怒来。
她越想越是气恼,分明是皇上辜负了她们小姐,还偏要这般疑神疑鬼一般,生出那许多的猜疑来。
这般思索着,小桃愤愤地瞪着一双眼,盯着不远处正指挥着侍卫的燕乙,气呼呼地走上前去。
“劳烦燕大人费心了,我们能够保护好小姐,不需要这么多侍卫。”
小桃愤懑的话一出,燕乙颇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只得暂时将一旁面面相觑的手下呵退了下去。
“小桃,这是皇上的安排,是为了更好地……”
更好地保护王妃的安全……这话说出来,连燕乙自己都觉得心虚。
他的话还未曾说完,小桃已经失去了耐心,冷嗤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扭头便走回了殿中。
不管怎么说,燕乙一心在意着皇上的想法,也没有考虑过小姐,以至于小桃根本不愿意与他多说什么。
正值午后,用过了午膳,月冉溪困乏地微微合了合眼,许是昨夜没有好好休息,困意已经涌了上来。
告知了小桃和小橘一声,她便走回了自己的内殿,揉了揉泛着酸胀的眉心,缓步往床榻处而去。
正是午后困乏时,
月冉溪睡在床榻上,只一眯眼,片刻功夫之后欧,便沉沉地入睡了过去。
等到她清醒了过来时,月冉溪的精神稍稍缓和了过来,面色缓和了少许,翻身下榻。
睡了一觉起来,她的目光仍然有些朦胧,喉口溢出了少许干渴来。
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来,月冉溪的动作忽的一顿,面上的神色一滞,眉间一挑。
月冉溪走到桌旁时,随手倾倒了一杯清茶,坐到了一旁,就着温热的茶水,润了润喉口。
分明是一系列自然而随意的举动,月冉溪却随时警惕着周围的情况,指尖已经悄然握紧了银针。
还未等月冉溪出声时,一道低哑悦耳的轻笑声从一旁的高梁上传了下来。
这道熟悉的嗓音一出,月冉溪指尖的银针已经缓缓地搁置了下来,摩挲着的玉杯也稳稳当当地放在了桌子上。
随着那低哑的笑声落下,一道身影已然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身手极其轻巧。
风无情步子悠闲地踏步而来,藏于面具之下的一双沉沉的眼注视着月冉溪,唇边泛着轻笑,颇为不解地出声询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一个毫无武功底子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