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有骑兵之利,率先进攻是应有之义。纯粹是为了练兵,否则这样的作战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可言,国民军因为有虎蹲炮这个的大杀器,所以没有做更多的准备,不然还可以在骑兵前进的地方设置障碍、准备其他远距离攻击武器等等。当然,参谋部还是做了一些细微的准备。
看到对方骑兵开始前进,国民军前排军士纷纷竖起盾牌。第一、二排的军士端起长枪组成第一道防线,防备骑兵冲到阵前,其余军士持手弩、弯刀结阵其后。
骑兵的机动性高,冲击两翼是最为高效的作战方式。虎蹲炮攻击后,一旦骑兵由于强大的惯性无法停止,不停的往前冲击的话,部分骑兵将领可能往两翼包抄,因此宝北二团和新城一团两侧的军士亦是分发了盾牌,防备骑兵冲击到阵前。
新军的骑兵部队逐渐在提速,骑兵在马上竟然还端起了弓箭,想要在进攻的过程中用弓箭射击国民军。
看到这一幕,苏圣平冷笑一声,再怎么练兵也不可能真的被动挨打,下令道:“虎蹲炮准备。”
随着一声号音响起,第一列十门虎蹲炮放炮手点燃火把,调校方向,准备点燃引信。第二列十门炮手开始装填炸药,第三列十门开始准备装填炸药。
新军的骑兵开始提速,千余骑兵奔腾而来气势非凡,看了让人热血沸腾,任青山身在骑兵阵中,心想管他什么新式武器,只要遇到这样的骑兵冲击,谁也无法阻挡。
靠近对方军阵已经三百步了,只要再过片刻弓箭射出就能全速冲阵。这时,任青山终于看清了对面国民军中军前那些黑乎乎的铁管似乎不是拒马那么简单,随着三声急促的奇怪号音响起,那些铁管后面站着的军士,一名军士用火把往下一压,点燃了个什么东西后,纷纷往后撤,边上的军士竟然不管不顾的用手臂夹住武器,纷纷用双手捂住耳朵。
还没等任青山回过神来,对面突然一片亮光,铁管冒起了阵阵白烟,接着轰隆隆十来声巨响,随后空中明显的一沉黑色的小点慢慢分散,如雨点般朝己方射来。
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同时响起无数的惨叫声,一簇簇血箭从身边的骑兵和战马身体中喷出,骑兵和战马亦是如同被大风吹过的草丛,齐刷刷的倒地。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前进中的骑兵阵列乱成一团。还没等任青山耳中的轰鸣声消失,对面又传来那古怪的号音,这会任青山下意识的低了低身子。果然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而且这次骑兵受到的伤害更大。
任青山运气很好,连续三次竟然没有受到铁珠致命攻击,他大张着嘴,却听不清周围慌乱的嚎叫,此时只能不管后面倒在地上挣扎的士兵,无奈的继续前冲。
直到此时他方才明白,那些铁管才是苏圣平的大杀器。身边这些弟兄南下千里,看似势如破竹,没想到在苏圣平的军队面前竟然如此虚弱,对方仅仅这一下就让骑兵损失超过五百,可以说眼前的一切已经将他对新军的自信全部打碎。
骑兵部队已经不可能再射箭了,但仅剩的几百个骑兵依然顽强的向前冲刺,并且在到达中军前,绕开了让他们损失惨重的铁管,直直冲向国民军阵中。
虽说此时的新军骑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近五百骑还是狠狠的撞上盾牌。马背上骑兵顽强的挥动长刀将刺来的长枪格开,战马前冲之势不减。高速冲刺而来的马蹄,连马带人近五百斤踏来犹如千钧重锤,军士的盾牌给撞击上后,顿时就碎裂开来,盾牌后的军士撞到倒飞吐血不止,好在盾牌后仍有长枪补上,枪柄抵在地上,枪头或从马脖子下方刺入,枪柄刺中战马颈骨,枪柄喀嚓的一声就压成圆弧绷断。
战马哀嚎着倒下,不仅砸起飞尘无数,个别军士还被战马压倒在身下,马背上的骑兵滚落下马后,手中的长刀已然不知所踪,刚想抽腰刀反抗,国民军的军士速度却更快,纷纷用长枪、弯刀杀来。军士滚地躲闪,没被国民军军士刺死,却被随后冲刺来的同僚马蹄践踏得骨折肉绽。
国民军军士前仆后继的奋勇抗击,很快就将近五百骑的冲击硬生生的阻滞下来。骑兵一迟滞下来,第二线的手弩立马射来,搞的新军骑兵纷纷中箭倒地。这一次任青山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被三支弩箭射中,倒地后还被捅了一枪,顿时就倒地不起。如任青山这般,新军骑兵不在少数,仅过了片刻功夫,新军骑兵就只寥寥几十骑仓皇逃回本阵。
尽管算是大胜,苏圣平还是捏了一把汗,骑兵的冲击果然不简单,尽管自己有虎蹲炮这种超出时代的武器,但是对方依然冲到阵前,给军士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要是对方的骑兵再多一点,要是前头不能将敌骑的冲击给迟滞下来,以国民军的阵型厚度,对方很有可能直接冲到自己面前。可想而知,日后要是面对元人几千上万的骑兵冲击,将会是一种什么局面。但无论如何,这次总算是获得了胜利。
来而不往非礼也,对方没有骑兵冲击了,现在只剩下步兵对阵了,现在轮到国民军进攻了。炮兵把倒地的新军骑兵拖到一边后,前进的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