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惊讶的看着高允恩。
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他竟然成长了这么多,考虑问题也周全了许多。
看来张天一还真是用心教他了!
张天一也惊讶了。
太子果然天赋可以啊,放养的都有这种领悟能力,看来市场教做人的效果就是好。
以后自己可以放手到处浪了,不如把其他工作都丢给太子算了。
美滋滋!
此时张时当然不服,自个儿一把年纪粮荒都见过几次了,竟然被太子跟张天一连连反驳。
当即高声道:“殿下所讲有理,但是不够周全。”
“粮乃国本,大齐各地大大小小的粮商都记录在册,官府命令放粮莫敢不从,若是徇私枉法着无异于自寻死路。”
“二来,官府禁绝所有与粮相关的活动即可,粮商只可卖粮不许与其他物品搭配销售或赠送,强令之下便无隐患。”
“这些方法早已例行多年,殿下多虑了。”
张天一立刻插嘴高声道:“漏网的鱼肯定比网住的多!张大人怎么就能确定有效果!”
“张天一!你这是胡搅蛮缠!”张时终于是烦了。
你丫有完没完?
“好了好了!不必再吵了,朕已经知晓了诸位爱卿的意见!”武帝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既然双方僵持不下,那支持张天一的请举起手来。”
武帝话音落下,高允恩第一个举起了手,下面还有一个杨风帆。
“那支持张时的请举手。”
哗啦啦一片人举起了手,
武帝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大声呵斥道:“张天一你举什么手!”
杨风帆跟高允恩同时感觉背上被人刺了一剑。
张天一悻悻的把手放下。
我这人缘不行啊!肯定没人同意我,举手还显得安全,合群一点……本能反应,本能反应……
武帝平复了一下心情。
“好!那就依张时所言!传令各地开仓放粮,平抑物价!”
建江城一处民宅内。
桃源乡的二十五个人聚在屋子里,氛围一片沉默。
为首的叫谢闲,穿着一件儒服,手上正捧着一张信纸,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才放下。
有人好奇道:“老爷说什么了?”
谢闲双手一摊:“老爷说咱们公款消费,屁事没干,回去给咱们吃好果子。”
“现在想回桃源乡的可以直接回去了。”
“焯!出来两个多月啥事没干,就买了个宅子,回去有啥好果子吃!”
谢闲叹了一声:“吃不吃的……老爷不会肯定不会重罚,毕竟天意如此……老爷既然让咱们回去就说明他对这件事也没办法。”
“我想回去了,我想回县里吃炸鸡,喝奶茶……妈的这破地方我就不该来!”说话之人名叫连贵。
“嘶~你说公款消费能怎么罚?咱们替老爷跑商这么多年还没这么惨过呢,竟然啥事都没干!”
谢闲看了一眼他:“呵呵,皮肉之苦是没有的,八成就是被脱光了吊在城墙上三天,好吃好喝伺候着。”
“吃喝拉撒吊着解决,你要是敢滴在地上……那你完了,等着朱飞羽伺候吧。”
连贵怒喝一声:“妈的,那不跟死了也没差别了么?”
“不行!这回儿咱们必须把事儿办了!”
有人出声道:“也是,灰头土脸回去了,以后在县里怎么做人?就这么走了我老婆得改嫁。”
谢闲无奈道:“老爷说尽人事,听天命,天命如此咱们也办法。”
连贵突然眼睛一亮:“对啊!尽人事,这市面上粮价这样肯定是有人搞鬼啊!这算哪门子天命?咱们刚来的时候红薯的消息传出去价格可是应声而下。”
“既然有粮商搞鬼咱们就抢他娘的就完了,又不是没干过!”
“你不抢粮能算尽人事?”
“有理!”“有理!”“有理!”
"嘭!"谢闲猛的一拍桌,怒道:“有个屁理!跑了几年商了,还当咱们是土匪呢?老爷现在是京官,事儿闹大了老爷怎么办!”
“再者说,要是官府发现有人抢粮咱们脑袋就先掉了。”
连贵斜着眼看向谢闲:“我焯,老谢你来的晚还混到我们头上了!”
“你是真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啊!老子本来就是山贼!”
随后连贵伸手一一指向几人。
“沈兆轩,邪教教主。”
“白锐,惯偷儿”
“掘掘子,盗墓的。”
“老子叫魏才,掘掘子是他妈你叫的?那是老爷叫的!”魏才一脸不忿。
“你说我们这些人,早些年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什么时候怕过事儿!不就是抢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