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帝用力揉了揉眼睛,慕云歌和玄千夜的身影还是没消失。
派出去那么多死士,竟然连他们两个人都弄不死?
望着朝着自己走来的两人,叶帝大惊失色:“你们是人是鬼?”
听到这话,慕云歌朝他做了个鬼脸,放低了声音学着鬼叫:“叶帝,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听出这声音做假,叶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大声呼喊:“来人呐!给朕把两名逆贼拿下!”
他等了几秒,门外寂静无声,半个侍卫都没进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寝宫,怕是已经沦陷:“慕云歌!玄千夜!你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慕云歌挑眉讥笑:“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你派人暗杀我们,我们一报还一报!”
“你!你可知
弑君乃是灭族大罪?”
慕云歌无所谓地耸肩:“我又不是你们东越国的人,你无权灭我全族。”
再说了,慕家就剩她和慕老夫人了,他想灭都没处找到其他人。
叶帝被她气到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捂住胸口,阴毒地盯着玄千夜:“是你!一定是你的存在,才害的朕陷入险境,朕早该杀了你的!”
狗屁天命者,就不该放任他在东越兴风作浪,而是每天找人暗杀!
慕云歌护短地挡住他恶毒的视线,讥嘲道:“我们来东越国后,你动的手脚还少吗?如今大难临头,你只要把下在白家的阵法解法说出来,我们两个大发慈悲,还可能放你一命。”
叶帝本是陷入绝望,听她这么说,忽然哈哈大笑:“想得到解法?除非朕死,白家世世代代
,就应该断子绝孙!”
他看了眼玄千夜,阴笑着:“你也是白家的人,你也会受到诅咒的!你和慕云歌都会不得好死!”
他说完,跟疯了般仰天长啸,玄千夜黑眸犹如一片片冷刀子,当即扔出飞镖,将他的膝盖划破,让他跪在了两人面前。
“即便你不说,本王也有办法破阵!”
“呵呵,那你便试试!”
玄千夜低垂着睫毛,眼角有凛冽的寒光反射而出,如匕首般让人不寒而栗。
慕云歌感觉到他强烈的杀气,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夫君~帮我将他行动控制住好吗?”
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眼眶血红的玄千夜眸色微潋,放下了握剑的手,朝着叶帝走去。
叶帝望着他毕竟的身影,心中恐慌,面上却依旧逞强:“即便你们抓了
朕,朕也不会告诉你们任何线索!”
慕云歌冷睨他一眼,见玄千夜将他控制住,上前用匕首划破了他的掌心,取了血存在瓷瓶中。
“你要做什么?”
慕云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拿着瓷瓶,开始在寝殿内摸索。
“你对白家下的乃是子母蛊,像你这样多疑的人,定不会将母蛊放在离自己太远的地方,因为你要掌控主动。”
“母蛊需要用你的血灌溉,而阵法,也是用你的血作为药引的,既如此,破解之法,自然也藏在你的血液中。”
她慢条斯理地分析,余光观察着叶帝的反应。
叶帝听到她的分析,脸色微变,讥笑道:“胡说八道!你个小女子懂什么?”
慕云歌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用这种
理由催眠自己,我无法做到?你可别忘了,守塔人和国师,都传授了我占测破阵之法,找到母蛊和破解之法,不过是时间问题。”
叶帝越听,脸色越难看,他瞪着眼,望着慕云歌的行动轨迹,在接近书架后方的时候,眸光微闪。
慕云歌嘴角上扬,纤长的手伸向了书架后,就听到叶帝的嘲讽:“慕云歌,像你这样的女人,送给朕朕都不要!”
他说完,就被玄千夜打了一巴掌:“本王的王妃,你敢觊觎就把你眼睛挖了!”
“……”
慕云歌抿了下唇,将他的垃圾话全当耳旁风,摸到一处凸起,眼神亮了下,按了下去。
只见叶帝床头一块木头缓缓升起,慕云歌赶忙上前扣除镶嵌在里面的木盒子。
打开一看,一只肥硕地母蛊静静躺在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