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自言自语之时,她的袖口,突然钻出一条白色蛊虫。
那正是天玄宗丢失的那只生蛊。
跟死蛊令人惊悚的模样不一样,这生蛊通体皆白,精致袖珍,如同蚕蛹。
它在燕行绸的手掌中,乖巧软糯,像一只可爱的小宠物。
燕行绸收起了刚刚戏谑的神情,难得地露出了温柔的表情,轻轻地抚摸着生蛊。
那生蛊安然惬意地缓慢蠕动着,似乎很享受燕行绸的温柔抚摸。
燕行绸乃明晦阁阁主,自幼擅长玩蛊,再难驯服的蛊遇到她,都只能乖乖服输,成为她的萌宠。
所以,对于死蛊的主
人慕云歌,她抱有强烈的兴趣。
就在燕行绸把玩白蛊的时候,有下属低声问:“百鬼宗和天玄宗打起来他们要帮谁?”
燕行绸不屑一笑,说道:“谁给钱多我们就帮谁。”
毕竟,收钱办事,乃明晦阁一向奉行的宗旨。
这明晦阁,其实就是一个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
它的势力铺得很大,跟一般男性为主导的杀人机组织一样,这明晦阁的独特之处就在于,里面有着不少女性的存在。
她们全都英姿飒爽,拿钱办事,什么钱都收,什么人都杀。
在江湖中,也是个赫赫有名的组织。
而她们的阁主燕行绸,更是有趣。她一向性格古怪高傲,肆意妄为,时常做出一些旁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燕行绸沉思片刻,沉吟道:“嗯,但是百鬼宗阴沉讨厌,这辆花车就算在他们头上。”
她仿佛忘了,这花车明明是她为了试探慕云歌故意毁掉的呀!
下属听到这话,纷纷扶额:可以,这很阁主。
另一边厢,慕云歌交代完张缘处理花车的事情后,便跟玄千夜离开了。
发生这样的大事,这簪花节也过不下去了。
他们一路回去,特意去见了卫墨恒和陆潋。
一见到两位师父,慕云歌
就将刚刚遇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卫墨恒闻言,冷笑连连:“百鬼宗和天玄宗斗了多年,只怕他们此刻都急了。”
慕云歌点点头,赞同道:“确实。恐怕他们自己也想不到,即使被奉为国教,仍然拿天玄宗无可奈何,所以便出此下策。”
卫墨恒不屑道:“够胆就冲着我来,刺杀小辈算几个意思?”
陆潋解释道:“你虽是师叔,但说到底也只是区区一弟子,杀你无用。可谁人不知,江谚就是天玄宗下一辈弟子中的大师兄,也是宗门里真正理事的人。”
卫墨恒点点头:“只怕
他们是想趁着江谚年轻,经验不足。杀了,好让天玄宗后继无人。”
慕云歌仔细一想,便明白个中利害关系。
天玄宗师祖隐退,谢白衣又是个不管事的,宗门大事小事全都压在秦江谚的肩膀上。铲除秦江谚,几乎等于是剜除了整个天玄宗的主心骨。
卫墨恒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百鬼宗怎么也得还点。”
慕云歌问道:“师父,你有什么打算?”
卫墨恒沉吟道:“云歌,只怕到时候要借你死蛊一用。”
慕云歌连声应下:“自然可以。”
眼见天色不早,几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