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慕止远沉迷丹药,荒废朝政多日,底下文武百官颇有微词。
虽有太子监国,但终究说不过去。
毕竟,从来没有哪个朝代,皇帝尚未传位,就把政事一揽子丢给太子。
况且,太子根基不稳,南临内忧外患,整个朝廷四面楚歌。
为了堵住手下人的嘴,慕止远一个月内,偶尔也会上下朝,跟文武百官们商议一下政事。
然而,这也只是敷衍而已,人虽然好不容易到现场了,却也无心政务。
今天也是如此。
慕止远一上朝就摆着一副臭脸,没好气地说道:“诸位
卿家有事快说,无事退朝。”
那些奸臣们向来尸位素餐,自然乐得清闲,自从南皇不理政事后,他们的小日子就更加逍遥了。
倒是那些忠臣们为难了。这种情况下,很明显谁想议政就是跟南皇过不去,毕竟人家早就摆出了一副赶着下朝的模样。
他们慢慢抬起头,欲言又止,表情不安。
这南临国,早就从根子底部开始腐烂了。
就在慕止远准备宣布退朝时,一名御史站了出来,语出惊人:“臣有本奏。”
慕止远不耐烦道:“卿要参谁?”
那御史毕恭毕敬地将奏折递给太监
,呈给慕止远,随后缓缓开口:“臣参当朝丞相谢守正,买官卖官,私结党羽。”
此话一出,满堂骚乱。
谁不知道,丞相谢守正,当官多年,一直都摆出清正廉洁的模样。
那御史的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炸出了满堂窃窃私语。
可是众人望向谢守正,却见他脸色并无异常,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发生。
各位大臣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而那谢守正,表面平静,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自从他的把柄落在慕云歌手中,而他又屡次跟持王府交恶,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
天。
要说不怕,倒也不太可能,毕竟隐藏多年的面目,突然被人当场掀开,他这无异于是在众人面前裸奔。
但要说很怕,那也不是,毕竟他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一幕,所以已经很早向慕止远自首过,至于那些罪证也早已加工过,只余下一些不痛不痒的证据。
他抬头望向慕止远,老泪纵横:“陛下,是老臣一时糊涂,贪慕虚荣。但老臣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犯错以后终日寝食难安,已经早就撤下那些尸位素餐的买官人,赃款也早已归还,不信陛下可派人去查。”
慕止远一拍龙椅,恼怒
道:“糊涂!你给我好好在家闭门思过!”
谢守正连忙领旨:“是。”
朝堂的人纷纷无语
这么大一件事情,结果就这?
而持王府中得知消息的慕云歌,也禁不住摇头啧道:“这谢守正,真不愧是皇帝的走狗,那狗皇帝也就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这么大的罪证,竟然还能毫发无损。”
谢怜心笑了笑,似乎并未在意谢守正全身而退:“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凑近慕云歌的耳边,悄悄说起了那个秘密。
慕云歌闻言大笑:“好呀,这下子谢守正算是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