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如果谢怜心当真嫁给了持王府二公子,那她的庶女身份便无足轻重,从此以后她就是持王府二夫人了。
众人纷纷惊讶,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刚刚都没听错吧?
是未来夫人?还是未来妾室?
区区一庶女,还能嫁入王府?
白纤纤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持王府二公子怎么可能愿意娶一个罪臣之女?”
江陈静也呆住了。
上回她便听慕云歌说,谢怜心嫁她兄长都可以。
可是那时候,谢守正还没有倒台,谢怜心好歹也说得上是个相
府小姐。
如今谢守正戴罪之身,他家的庶女居然还想嫁入王府?
这世道莫不是疯了?
白纤纤恼怒道:“你肯定是在说谎!王府成亲是大事,为何半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众人若有所思,纷纷竖起耳朵,等着听慕云歌的答复。
慕云歌含笑道:“正在择婚期,所以暂时还没公布。白小姐若是赏脸,到时候亲临持王府喝杯喜酒,便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慕云歌神情坦荡,言之凿凿,很快便打消了众人的怀疑。
白纤纤摇头道:“她是罪臣之女!”
慕云歌并不理会白纤纤的
指责,反而语带欣慰地说道:“能求娶淑女,是哥哥之幸。”
说罢,她便温柔地拉着谢怜心入席。
看起来,这持王府,为了求娶谢怜心,丝毫不介意她的身份。
众人按捺不住内心八卦的冲动,明里暗里打量谢怜心,都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厉害在何处。
谢怜心自幼活在谢莲盈的光芒之下,从来没有人关注过她。
就算是被关注,那肯定也是因为被谢莲盈的羞辱而引起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所以谢怜心早就练成了宠辱不惊的厚脸皮。
她从来没有试过像今日这样,堂而皇之地得
到这么多欣羡的目光。
因此,她竟然难得地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
慕云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抚。
随后,慕云歌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你还是早些考虑要什么聘礼,我那粉珍珠头面你一直都喜欢,我肯定给你添上。”
她的话看似不经意,实则故意在众人面前表示,她对谢怜心的在意。
谢怜心脸一红,怔怔地点点头。
此情此景,众人就算再眼瞎,也能看出来,持王府对谢怜心的重视程度。
很显然,两者的关系,根本不是白纤纤说的那样是抱大腿,分明是持王
府的人宠着谢怜心。
慕云歌相信,经此一役,京城再也不会有人,胆敢用庶女的身份来羞辱谢怜心。
江陈静自觉无趣,借机跟隔壁的人打了个招呼,转个身便入了座。
白纤纤自知失了脸面,小脸气得红彤彤,也跟着愤懑地入了座。
她的座位,正好就在燕行绸边上。
目光所到之处,刚好发现燕行绸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白纤纤正在气头处,看谁都觉得不顺眼,只觉得燕行绸是在故意嘲笑她。
白纤纤一向脾气暴躁,顿时横眉立目,瞪着燕行绸怒骂道:“你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