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绸见她挡路,笑盈盈地问候她,“林姑娘也来听戏啊。”
她的语气温柔极了,落在林笑笑耳朵里,她立即想到游湖那晚燕行绸折返而来,把她的脑袋不断摁进水里的样子。
窒息、恐怖的感觉令林笑笑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她不说话,燕行绸便叹了口气,“我知道林姑娘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出现在你面前的。不过,你方便先让一让吗?我们后面还有人。”
燕行绸说得轻声细语,林笑笑却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停留,僵硬着让卡了一条道。
于是慕云歌几人便
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很快来到二楼包厢。
几人进包厢时慕题景走在最后,正要进去时,被人从后拉住了胳膊。
慕题景回头一看,竟然是林笑笑。
林笑笑抓着他的手特别紧,慕题景挣了一下没挣脱开,再用点力必定会伤到人。
他皱起剑眉,肃然道:“放开!”
林笑笑却置若罔闻,抓着他的手,惧怕又慌乱地压着声音说:“燕行绸是个疯女人!你不能进去,离她越远越好!”
听她这么一说,慕题景也没了耐心,用劲甩开她的手,见林笑笑险些摔倒,也漠然道:“背后说人
是非并不是一件好事,望林小姐自重。”
林笑笑被丫鬟扶着,胳膊撞的生疼,忍不住尖叫:“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那个疯子,她竟然打……”
林笑笑的尖叫戛然而止,燕行绸不知何时出现在慕题景身后,冷冰冰地注视她。
燕行绸的眼神冷漠极了,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不可名状的寒意包裹着林笑笑,林笑笑浑身颤抖,不敢再说下去。
这时候慕题景也察觉身后有人,回头瞧见燕行绸,猜到她大概听到林笑笑的诋毁了。
他怕燕行绸想起上次林
笑笑说她是灾星的话,因此而伤心。
慕题景便疏离地请林笑笑离开,“戏要开场了,林姑娘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慕某便不送了。”
说完便不再搭理林笑笑,径直关上包厢门。
厢房内地案几上,瓜果零嘴齐备。慕云歌与玄千夜早已落座,还免费看了一出好戏,见燕行绸和慕题景进来,才扭头私语。
此时他们点的戏正要开唱,横窗大开,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戏子陆续登台。
慕题景见玄千夜与慕云歌没注意到他们,踌躇了片刻,还是坐到了与燕行绸相邻的地方。
燕行绸
没说话,只是神情瞧着不似来时欢快。
在咿呀作响间,慕题景小声问了句,“燕姑娘,你没事吧?”
“慕将军何出此言。”燕行绸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又自叹道:“晓得了,想必是林姑娘又说了什么。”
她这一眼看得慕题景心底一揪,连忙说道:“林笑笑什么也没说。”
燕行绸却不信,只低眉顺眼地说:“你很不必如此,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反正我也被议论惯了,并不碍事。”
她本就长得秀婉,身形又有些单薄,做这种姿态时,实在是我见犹怜,叫人看了便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