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你看,张白浪脸色青黑嘴唇发紫,口鼻流血,此前还有白沫,这是被参了砒霜的耗子药毒死的。”
口鼻流血脸色青黑是砒霜起得作用更大,林晓又把他腰上伤口露出来:
“这伤口无毒蛇留下的,若是毒蛇咬牙一定是两个毒牙烙下的大孔。”
潘茂示意一个人检查一番,果然结果跟林晓说得一样。
潘茂道:
“既然是被杀得,怎么不报官。”
林晓一笑:
“这庄子的人都怕惹事,若是当即就说出来是被杀的,指不定人心惶惶怎么样,现在是忙月,还是低调解决得好。”
潘茂笑呵呵地瞥林晓一眼。
这眼神,林晓在想是这潘茂演技太好还是他真的不知道林晓来这的真实原因。
孙小妹连忙到林晓身边问怎么回事,林晓道:
“别怕,我差不多知道凶手是谁了。”
孙小妹本惴惴不安,听她的话也放了一半的心。
潘茂道:
“那你是要在庄子设公堂了。”
林晓道:
“不敢,只是想着我先揪出凶手,管事的禀报驸马爷,将他们送去官府,倒也省事了。”
又道:
“反正驸马爷也让你来处置了,你就听听我的说法,可好。”
潘茂道:
“那你说吧,
看你能说出来什么。”
林晓道:
“还得请您叫人把一个叫米细腰的喊过来,还有另外几个庄头也请来,再叫一些佃户来当个作证。”
潘茂都同意了,林晓示意孙小妹把张白浪的儿女都叫来,到底是他们亲爹,得让他们知道事情原由。
很快人就齐了,林晓原本估计潘茂他们明早才能到,所以让米细腰明天来,不想计划提前了。
至于那几个庄头,知道是公主府来人也不敢怠慢,收拾得漂亮赶来,张口就是要杀好了猪羊开了酒请他吃饭。
可是潘茂只让他们坐着,林晓道:
“今日请大家过来,只为一件事,张白浪的死。”
刘庄头道:
“张白浪不都要发丧了吗,怎么大晚上吃这丧宴?我怎么没闻到味啊。”
话出,众人都笑了。
林晓道:
“不急,等抓到了真凶,丧宴跟压惊酒一块吃。”
此言一出,哄堂大惊。
张旺家出来道:
“姐姐,你说我爹是被杀的?”
林晓没有避讳道:
“是的,你们爹是被人害死了的。”
张家现在俨然成了个小公堂,佃户知道张白浪是被害死的,都过了凑热闹听林晓说话。
林晓示意大家安静,把张白浪尸体上的蹊跷重
复了一遍,总结道:
“这些表明张白浪是被害死的。”
“至于凶手,我已经知道了。”
众人大惊,林晓的目光落在了米细腰上,她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向座上一个人看去。
不曾想张光宗已经冲了过来,张口就是一句:
“就是你个娼妇杀了我爹!”
林晓一把抓住张光宗的衣领,像抓猫一样把他提住。
这张光宗实在太沉,林晓只揪住他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警告过你多少回了,不准骂这些粗口!皮又痒了是吧!”
张光宗挣扎道:
“她杀了我爹!”
林晓又踹了一脚:
“之前没见你这么着急,这会子充什么大孝子。”
孙小妹等女眷闻言忍不住一笑,张光宗悻悻的,林晓让他回去站着他就站着。
林晓道:
“牛二,你看当天是不是这女人进得那屋子。”
牛二把米细腰看个遍,米细腰忍不住低头,牛二道:
“是她就是她,那天早上我看到的就是她。”
林晓一笑:
“米细腰你在张白浪死的那天早上干了什么可还记得吗?”
米细腰嘴硬道:
“那天早上我在北水沟那儿呢,离那间西屋子远得很。”
林晓笑道:
“是啊,你早上在北水沟
,中午呢?不就在西屋子和张白浪鬼混吗。”
米细腰颤抖了,林晓道:
“那天你和张白浪鬼混完之后,他喝了屋子里的茶,不料那里面下了耗子药,没过多久就死了。事后你把那茶盏带走了,可对。”
林晓已经让人在沟里找到那个茶盏碎片,只是没有那个技术验不出来毒。
米细腰没什么见识,说不出来“米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