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这对父母也拿不定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说不上话。
那父亲发脾气了,拍桌子道:
“我要知道这么多,还用官府干什么?究竟是你们破案,还是我来破案?!”
霍青山心平气和,道:
“死得是你们儿子,他平日如何你们一点也不清楚,和什么人来往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样养孩子的?给了他饭送他上学就是养了他?既然对他抱有厚望,那就该多关心他耐心听他说话,他不想上学你们不问清理由,就只知道打他骂他。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宇文巨的死你们有一半责任。”
父母被气得昏倒,在那儿疯狂骂骂咧咧的。
霍青山置之不理,去私塾查访。
宇文巨上下学走得是两条不同的大路,两路都算繁华,但是宇文巨死的地方,是离私塾门口的右边小路更近的。
霍青山走访一遭,有人有印象,宇文巨死得那天确实有一个学子出来得格外晚,他都要收摊了才见他出来,只是对方去了哪儿他就不知道了。
霍青山进学堂一探究竟,手下来报,宇文集在那儿作妖,派人四处抓身长六尺体重一百五的人。
宇文集怕不够严谨抓错人,还让他们带上尺子和秤。
霍青山无语但没有阻止,因为宇文集是不会听他劝的。
他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查,现在正逢学生放学,霍青山想问人还是好问的。
只是那些学生们见了官府的人都躲,霍青山只得派人拦着他们,又各种轻声细语好好和他们说话。
结果宇文巨的同窗都推说和他不熟,又有的人说宇文巨仗着先生喜欢从不把他们放眼里,还有的人对他言语之中颇多不屑。
霍青山只得问先生话,可是先生只管教书,对同窗之间的事是不大管的。私塾打下手的也只奉承那些家里有些底的人,对于宇文巨这种家境贫寒的都不爱搭理。
霍青山叹气,私塾这样教书育人的地方,风气如此不正如何能教的出好学子呢?
眼见没有用线索,霍青山也只能离开,却在回头的时候看见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在后头怯生生地看他。
霍青山便微笑着过去,女孩下意识往后缩,霍青山让人去附近买些吃食,然后又和颜悦色地问女孩叫什么名字。
可小女孩不敢答,手下很快买来两块饴糖,小女孩吃了糖果真笑呵呵地放下警备了。
她笑道:
“我叫文君。”
霍青山笑道:
“你是先生的女儿?”
文君点点
头,霍青山又问她认不认识宇文巨,二人关系如何,她觉得宇文巨怎么样,宇文巨平时和谁关系好。
文君觉得宇文巨人很好,他会给她买糖吃,但是宇文巨和别人关系不好:
“他们总是欺负他。”
霍青山又问:
“那谁欺负得最厉害?”
文君道:
“外面的人。”
霍青山又问:
“外面的人?”
文君点头:
“大哥哥本来经常给我买糖的,后来没法买了,因为外面有人抢他的钱。”
霍青山道:
“你见到过有人抢他的钱吗?”
文君又是点头,霍青山又询问抢钱的人长什么她记不记得。
文君只说那些人是附近的无赖流氓,没事过来欺负学生。
霍青山又问:
“有没有特别高特别壮的人抢过宇文巨?”
文君想了想说有,可是她这么小小的人,看谁都挺壮的。
霍青山还要再问,一声威严的“文君”从头顶传来,抬头看正是那先生。
文君立马害怕地挪到了先生旁边,弱弱喊了句“爹”还舍不得手里的饴糖。
先生喝道:
“下去。”
文君便慢腾腾地走了,先生便在那儿跟霍青山说什么:
“一个小儿能知道什么,大人何苦在这儿为难她,让她说
什么含沙射影的话。”
霍青山却笑道:
“先生的书塾,从上至下都是眼无下处之人,只有文君妹子年幼尚未被这俗风侵染,我只得问她了。”
霍青山笑道:
“你这书塾中的学生恃强凌弱,拉帮结派,您置之不理。书塾中的书童护院,拜高踩低看人不起,你置若罔闻。书塾附近时常有混混流氓出没,没人管理危害学子安全,你视若无睹。先生,师者,教书育人,你只管教书不管育人,有违师德。”
先生要被气死了,霍青山道:
“您这样的先生,着实算不上什么好先生,你这书塾长久不了,最好也别办,免得影响了大凤朝下一代。”
先生气得指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