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过年在哪儿在做什么,回答都差不多,不是在家里和几个朋友吃饺子,就是在大街上看热闹,还有人在街边讨钱的,要说有没有人作证,个个都有。
县令深知这些人疏于管教,不吃点苦头是不肯认罪的。
惊堂木拿起,众人都吓抖了三抖。
县令一笑,轻轻把惊堂木放下。
他还不着急打人。
昨天林晓验尸的时候说过,香儿的嘴角有轻微开裂。
她推测,香儿昨天被绑架的时候张口咬过某个绑匪,而且力气还不小,对方一怒之下抬腿踹了她一下。
县令让人把两条胳膊都露了出来,一一看去。
顺利抓住一个年约十三岁的小男孩。
这个男孩不承认,说这是自己咬的。
林晓走了出来,道:
“这简单,你再在胳膊上咬一口,比比牙印就知道了。”
林晓抓住男孩的胳膊,她昨晚拓取了香儿的牙印,只要对比就可以知道了。
林晓松手:
“大人,就是他,拷打他就够了,看他能撑多久。”
林晓目光扫了一眼周围人,道:
“剩下的,你们现在主动承认,还可以免受皮
肉之苦,也可以从轻发落。”
那被揪出来的男孩害怕了,挣扎着指着几个人道:
“跟我没有关系,人是他们杀的,他们杀的!”
林晓松手离开。
这个案子破起来还是很快的,那群孩子也不过十二三岁大,打了几下就受不住招供了。
他们都是一些无父无母或者父母无心看管,又或者家穷没得读书整日游手好闲的十二三岁的人。
其中有一个女的家住香儿家附近,她因为父母不管,只和那些男孩厮混,看香儿受父母疼爱,心有不甘,便想收拾她一顿,也让香儿的父母害怕一番。
过年那天,她就趁香儿父母不注意,撺掇香儿跟他们去吃糖,然后把香儿给带走了。
结果香儿又哭又闹,还狠狠咬了一个男的一口,那男的就踹了她一脚。
女凶手见香儿不听话,又上前狠狠捏了一把恐吓她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可没想到他们越吓唬香儿,香儿哭闹声越大,还引来人。
他们害怕之下就捂住香儿的嘴,不知不觉就把香儿捂死了。
林晓道:
“他们说谎。”
香儿脸上的指痕,还有
手指甲里的组织残留,再加上她身上的尸斑痕迹证明她死的时候是剧烈挣扎过的。
凶手是故意杀人的。
方氏夫妻哭得不行,要县令一定严惩不贷。
可是那几个孩子混赖,一个说是他杀的,一个说是她杀的。
方氏夫妻发狠,说:
“那就干脆把他们全杀了!”
香儿的死,他们统统逃脱不了责任。
……
林晓依靠着一颗大槐树,头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青山缓缓过来,林晓道:
“审完了。”
霍青山道:
“还没有确认最终凶手,你有什么意见吗?”
林晓摇头,她看过那些孩子的手,每个都或多或少有些伤,又没有dna怎么判断谁是凶手呢?
霍青山道:
“这件案子又给了你怎样的心事,何不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给你答案呢。”
林晓想了想,其实她的心绪很复杂,她问道:
“找到那个致死的真凶后,他会受到什么惩罚。”
霍青山道:
“他们年龄都不大,应该不会被判死刑,流放或者坐牢或者充军吧。”
林晓不语,霍青山道:
“你是觉得太轻
了,还是太重了。”
林晓道:
“我不知道。”
这些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十四五岁,最小的才十岁。
林晓不知道杀了一个人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们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杀了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
她学过心理学,有时候可以通过心理分析帮忙捕捉凶手。
但是面对这些孩子,她又怎么去分析呢?
而且是一群没有得到管教的孩子,他们可能根本没有法律的意识,没有杀人偿命的意识,对于生命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林晓前世也经历过,年纪小小穷凶恶极之徒,抢劫偷盗都是轻的,还有奸,杀人,并且手段残忍。
可是他们最后因为未成年,不会被判死刑,进去关个二十几年还有可能被减刑。
谁知道那群孩子怎么想的?真的因为年纪小没轻没重?还是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