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样的事!”
蒋县令一副震惊的样子,在屋中踱步,回头对霍青山道:
“你可有凭证。”
霍青山道:
“当然了。”
林晓出门把柏玉贞等人带来,十五又把张大脚黑豹等人给推搡过来。
霍青山道:
“拐人的、卖人的、逼良为娼的还有受害的都在这儿了。”
柏玉贞等人连忙诉苦申冤,她们姐妹两是家破人亡被强卖至此,剩下四个都是被绑来的,要么是家中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要么是丈夫早死等等。
蒋县令道:
“此事非同小可,本官这就带他们回去一一审问清楚。”
霍青山表示已经审问清楚了,林晓已经给柏玉贞等人做了口供,张大脚等人的证词也被记录下来,不过还没画押,霍青山觉得总得等县令到了再做比较好。
蒋县令被霍青山的行为给惹怒了,很是不悦地凝眉看着供词,霍青山又道:
“还有那张大奔等人还涉嫌一起杀人案,此事事关重大……”
蒋县令转头看霍青山一眼,目光颇为不满。
霍青山道:
“县官大人可是觉得我这么做是夺了你的面子。”
蒋县令道:
“你热心正直固然是好事,只不过怎
么能私设公堂,这在大凤朝可是违法的。若是要替人申冤,改写了状纸送到公堂击鼓才是。”
霍青山道:
“我不是怕你贵人事忙,不愿意管吗。”
蒋县令道:
“我身为铜陵父母官,铜陵的子民若有难我自然要管的,纵然一时事忙,也是要下令让人去彻查。你这样做,若是让他人知道跟着效仿,不知还有多少人要趁机谋私害命。”
他又看了一眼状纸,道:
“罢了,今日念在你是一腔热情的份上,就不追究此事。我把犯人和证人带去衙门再细细审问。”
霍青山道:
“谁知道你把人带走狗会做些什么,若是你与他们狼狈为奸,我又该如何申冤呢。”
霍青山一而再地挑衅蒋县令,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跟着去好了。”
霍青山一笑:
“蒋县令真是好气量。”
被他这么挑衅还不大发雷霆。
霍青山示意林晓带柏玉贞等人去休息,又把张大脚等人带走,云引将门一关,只剩他和蒋县令了。
蒋县令见状又是惊讶,看向霍青山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样一而再地挑衅本官,究竟是何意。”
霍青
山笑道:
“蒋大人莫急。”
他将自己的金龟符拿出来,蒋县令看了心下一惊,连忙鞠躬行礼道:
“下官见过右相大人,右相大人一切安好。”
蒋县令只觉背后一身冷汗,谁能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是霍青山呢。
霍青山拿回金龟符,道:
“蒋县令莫多礼,我奉旨前来此地调查一桩案子,但我从未涉足铜陵也不识县令往日作风,只好出此下策,你不要介怀。”
蒋县令道:
“右相一心为民替圣上分忧,下官自能领会。”
霍青山道:
“你上任之后,铜陵的铜矿是谁负责的,监工又是谁。”
蒋县令道:
“官铜皆是朝廷指派专人负责开采的。”
铜的开采量是有规定的。
霍青山道:
“那监工总是由你来定吧。”
蒋县令道:
“这是自然,下官接任这铜陵县令后,选用的监工是矿上的熟手,矿工也都道他为人厚道老实。”
霍青山道:
“那上一任监工呢?”
蒋县令道:
“上一任监工按理本该查他是否贪赃,是否和逆贼一党,可是他全家都被匪徒杀害了,家里也搬得干干净净,便没有下文了。”
霍青山道:
“
一句被匪徒杀害这件事就算完了不成。那匪徒可抓到了。”
蒋县令道:
“下官记得那上任监工不是在铜陵遇害的,这事不归下官管。”
霍青山有所不悦,蒋县令道:
“但是下官查过旧账,也问过很多人,可是柏重一家的财物皆被人抢走,柏重一家人也死于非命,那匪徒行踪不定,我们已经尽力而为。”
霍青山道:
“可他还有两个女儿,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去追查他们女儿的下落。”
蒋县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