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道:
“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若有也是极阴寒的东西,使用不当会要了人命,夫人的现状,唯有把身子养好后针扎加上长期服药才是稳妥的避孕法子。”
额白巴尔思道:
“你先下去给她开调养身子的药物。”
女医奉命下去了。
额白巴尔思看着林晓,她默默把衣服系上。
额白巴尔思看着林晓,笑道:
“怪不得你之前要问我有多少个孩子。”
之前林晓跟额白巴尔思聊天的时候谈及自己的身世,说她父亲六年前去世的时候也才四十七岁,还说七这个数字好像是他们家的劫难,她今年二十七岁了,也差点死在沙漠里。
委婉暗示他们之间年纪差太大了,额白巴尔思够当她爹了。
额白巴尔思则笑道原来五十来岁只能做她的父亲,他的大孙女如果没有难产而死的话,今年和她也一样大了。
北朔人成婚的时间比大凤还要早,额白巴尔思他两之间的年纪差在古代不是父女,是爷孙。
林晓便问他有多少个儿女,额白巴尔思自己都记不清具体数量了,说他十四岁就有了第一个儿子,他的儿子十五岁有了孩子。如今大概有几十个孩子几十个
孙子了。
林晓当时就沉默了。
现在林晓苦笑道:
“这就是我和我丈夫分开的原因。我的身体无法支撑我再怀孕,他要传宗接代就要纳妾,我接受不了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子,所以离开了他。”
额白巴尔思道:
“你是一个很勇敢的女人。”
又道:
“那你现在是自由人了。”
林晓摇头道:
“没有,在中原夫妻分开要和离或者休妻。我们没有和离,从大凤律法的角度来说,我依旧是他的妻子,从情感上说,我依旧深爱着他,我只是无法亲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生孩子,所以选择离家出走。”
说到离家出走的时候,林晓感觉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额白巴尔思淡淡笑道:
“今天我真正地学会了两个成语,一个叫杀人诛心,一个叫余情未了。”
林晓揉揉眼睛,顺便揩去眼泪,强颜道:
“中原话学得不错。”
额白巴尔思道:
“我学了三十多年了。”
林晓心想,安宁公主嫁过来也不才二十七年?
额白巴尔思附身看着林晓的眼睛,道:
“你真的是一个很值得征服的女人,我现在真的很好奇我
用多久时间可以让你忘却你的丈夫——那个你口中所谓的大凤最好的男子,爱上我。”
……
霍青山要纳新人和他的妾室有孕的消息同时传到卫萄耳里,气得她把茶盏都摔了,把安安吓得直哭。
她抱着女儿哄了一会,心里仍旧在痛斥霍青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薄情寡义的男子,并对女儿道:
“安安你听好了,普天之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旁边丫鬟听了都暗自摇头叹气,心想卫萄真是把气用在不应当的地方,瞧她这个表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喜欢的是霍青山,不然霍青山纳妾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如今程磊除了看女儿都不大来陪卫萄了,院子里的美人那么多,一个个排队还要大半个月呢,卫萄不多用心在怎么哄夫君欢心上,反而天一亮就去学堂教书,中午傍晚走一遍酒楼,竟然在家侍奉公婆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了。
眼看安娘都快一岁了,卫萄还没再怀孕生个儿子,再这样下去只怕日后也跟林晓同样下场了。
哄好安安后卫萄将孩子给了奶娘抱下去,她取出一个匣子里面装着数封信,是林晓离开朝凤后给她寄得信,算下来她走了五个多月了,送来
的信却只有七封,其中三封都是从同州送来的,两封都是兰州来的,而这个盒子里只有六封。
因为最后那封告密信被程磊当做证据拿走了,从那儿之后一个来月的时间,卫萄都没有收到林晓的信了。
她这段时间如此脾气暴躁,何尝没有这个因素在。
脾气不好的不止卫萄,还有霍青山。
上官霆已经去了二十来天了,事情还没有完全了结,但是这几日石家的人天天来找他,滕少夫人也过来与他说话,名目众多,无非是想打听一下口风。
这样他就知道,兰州营的事十分险要,石平自觉危机重重想要设法脱身。
他没有管那些人的讨好,兰州营作为军事要地军风如此不振,简直是视大凤江山为儿戏。
他是爱权,也知道石平这件事会牵连众广,保不齐还要牵连到自己人头上,最后便宜了别人,可是他不想去顾那些。
因为霍青山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