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拐卖孩子。
他既然这样说,云浅溪便也托他带俩小孩回去。
诚如他所言,时间确实久,乃至于茶喝空了一壶,点心挨个尝过,主人家还是没半点动静。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又等候两刻钟,仍无动静,便招来丫鬟客气告辞,请之带他们出去。
丫鬟照做。
云浅溪便懂了,人家压根没功夫或者说没打算见他们。
难受吗?失落吗?
是有的。
但别的诸如羞恼、记恨是没有的。
毕竟他们是民,人家是县令,这个地界上的最高主官,恼人家有啥用啊?还不如自己想开点呢。
不过两人没想到,有小心眼的等着他们呢。
彭书吏一直盯着后衙大门。
一见谢枭寒夫妻出来,就跟闻到肉味的野狗似的凑了上来,露着尖牙流着涎水怪叫,“某些人想要得贵人赏识啊,做梦!穷酸屁民始终是一副穷酸相。”
神经。
云浅溪便道:“相公,好像有条狗在叫?”
谢枭寒配合,“野狗叫嚣罢了,不必理会。”
彭书吏恼怒,“大胆!”
然而没人理会。
夫妻俩原路回家,该干嘛干嘛去了。
后衙。
罗三将谢枭寒夫妻在厅上反应以及在门口遇到彭书吏之事,如数报与罗兴学,细致到云浅溪吃了几块糕,谢枭寒喝了几碗茶,两人又如何应对彭书吏的。
罗兴学听完,笑着评价,“未想两人有些气度。”
罗三适时恭维,“再如何也是不得您两位的。”
燕如雪看了眼内室的方向,女儿已经吃完安神汤睡下了,便轻声与丈夫说:“他们救了菱儿,于咱们家有恩,当给回报,既有非常人之气度,送场东风也无妨。”
罗兴学点头,“自当如此。”
罗三便知那彭书吏要糟,非得在今日跳出来,肉没吃到,徒惹了一身骚。
室内陷入安静,只有炭火在盆里发出细微声响。
罗三识趣告退。
紧接着燕如雪的声音响起,“老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