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遇到楚项天之后,我与父亲再也没有和好如初过。”
舒月清指甲泛白,用力的捏着信纸的一角,眼含热泪。
“我早该回来见父亲的。”舒月清又哭有笑,努力忍着自己的泪水。
楚歌将视线放在了祖父的信纸上,“母亲,祖父写了什么?”
“我读给你听。”舒月清擦了擦眼泪,拿起了那封轻如鸿毛,却又重如千金的信。
“清儿,展信佳,如果有一天你有幸看到了这封信,父亲可能已经不在了,若是运气好,得到上天的垂怜,父亲可能健在。”
“我们父女相处十余载,为父
最了解的你的性子,认定的事情必然不会轻易回头。”
“楚项天绝非良人可托付,此人阴险狡诈,自私自利,还望我儿能早日看清他的真面目。
“如今舒家是多事之秋,临危受命,承担重任,为了确保你们安全,为父只好出此下策将你们赶出家去。”
“如若不然,为父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会让你嫁到楚家,为父看好的女婿其实是小寒,奈何你对他只有兄弟之谊,无男女私情,罢了罢了,不提此事也罢。”
“此时正值朝廷危难之际,为父身肩众任,只能暂时离开京城,回江南老家去。”
“待到年后,朝廷升稳太平,为父也可将多年秘密贡而献上,那时吾儿估计也已经看清楚项天的真面目,且回到江南与为父团聚,我们一家人和和乐乐,颐养天年,岂不是快哉!”
“若是我儿再能带回来一个孙子或者孙女给我,那就更好了。”
“盼爱女早日归来。”
一滴一滴眼泪砸在信封上,粘湿了泛黄的字迹,舒月清早已经泣不成声。
“母亲!”楚歌也只能抱住她。
“祖父,我回来了,母亲把我带回来了!”
“你看到了吗,祖父!”楚歌朝着整个院子大喊,声音
沙哑却暗含力道。
“梁宴,我去看看。”连隔了好几条街的李乐欣都听到了。
梁宴拉住她,摇了摇头,“别去,乐欣。”他们现在需要的是独处。
梁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君奕尘,他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是用力捏住的茶杯显然暴露了他的情绪。
小严紧张的拉住了李乐欣的衣角那个坏姐姐在叫什么?
“楚楚回来了,祖父。”
“娘亲也回来了,祖父。”
“我们都回来了。”
可是整个舒家却早就物是人非,什么人和物都没有留下。
楚歌抱住舒月清,两个哭
做一团,舒月清直接在楚歌怀里再次晕厥过去。
舒月清刚刚养好的身体,因为横生的变故,又生了一场大病,断断续续的发起高烧,昏迷不醒,楚歌只能每日守在床前。
不过是五六日,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直看得君奕尘和李乐欣直心疼,但是也无济于事。
“父亲,父亲!”舒月清虚无的抓着空气,楚歌心疼的拉住她的手。
“楚楚,清儿没事吧?”
“大伯,你的伤好了吗?”楚歌立刻冲上去抱住舒月寒
舒月寒风尘仆仆,前几日君奕尘书信告知了情况,他不顾腿伤匆匆架马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