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失调:心理学中指内心对某人或某事,同时持肯定和否定相矛盾的认知,同时又没有绝对的对比参照,陷入混乱的反应。
姜芋没有直接打开手机,而是充上电。
姜黄洗完澡后拿着两个手机回到卧室,把自己用的随手丢在床边,握着胡前的手机靠在枕头上。
姜芋去卫生间回来时望见当爹的捧着手机一幕,在当妈的唠叨着掩上门前关了灯。
回到自己卧室后,姜芋隔着书桌站在窗边,窗外没有雨也没有风,如胶水般粘稠的夜暗沉,透过玻璃印在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上。
一直等到时针接近走向12,隔着两扇门传来断断续续的鼾声与呼吸声。
姜芋关上台灯,瞬间屋内一团漆黑,除了墙上映照着楼下的路灯的一片光影,犹如外放的鬼魅投影。
回到床上后,又静静屏息一会儿,直到四周万籁寂静,拔下手机充电线,点亮屏幕。
“东西带好,晚上见。”
最先点开一个常见的社交聊天app,是胡前用另一个手机号申请的账号。
整个联系人名单只有一个,头像是宝可梦里经典红眼狞笑的耿鬼表情,昵称同样是“耿鬼。”
只不过被胡前备注了括号“狄耿。”
点开聊天框,只有短短的七个字和两个标点,“东西带好,晚上见。”
发送日期是胡前坠楼的当天,时间是下午3点17分,也就是说,再过接近6个半小时,胡前会从天台跌落。
姜芋退出去,点开“耿鬼”的个人信息,没有标签,没有电话,没有朋友圈。
添加方式显示“搜寻手机号码”获得。
除此之外,包括胡前自己的账号,同样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仿佛只为了加一个好友,收到一句话信息,特意建立的账号,甚至是整部手机。
退出聊天app,点开通话记录,依旧是空白,没有拨打也没有接收过电话号码。
同样在短信息里,仍旧是空空如也。
姜芋皱起眉头,眼前情形要么是删除干净,要么确实没有收到任何电话或者信息。
接着点开手机“设置”,在“关于手机”里找到“si卡状态”,在“si卡状态”里可以看到“本机号码”。
“17033147789。”
姜芋飞快扫了一眼,切换到自己的手机卡,登录贴吧,重新进入“红豆吧”在匿名的“悬赏任务”下贴出刚刚记下的电话号码。
揉了揉眼睛的功夫,收到绿毛回复的消息,“早说啊,有电话号码。”
因为是私密聊天,姜芋回复道,“相关这个手机号的所有信息,越快越好。”
不等有新的回复,重新切换回胡前的小号手机。
然而除了唯一的交友聊天软件,没有其它任何app,甚至包括装机或者系统自带的,能删除的都删除掉。
比刚出厂的手机还要干净——如果没有留意内存的存储空间的话。
多了大概80b,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不知道到底多在哪儿。
只有用最原始的办法,一个个从无法删除的系统app里进行查找。
不过刚要点开其中某一个,视线落在日期备忘录上,点进去,果然,显示有时间轴的记录。
拖到第一个,日期显示10月9日,时间是凌晨3点17分。
【我简直不敢相信,每一年有这么多人自杀,他们是遇见什么过不去的坎,用结束生命当作解决问题的手段,问题是,确定有用?】
【两万人!什么概念?平均每天都有十多个人自杀,当然有些在各个分局就定案了,除非是现场有嫌疑的,不过少之又少,他们大多选择不打扰他人的方式,至少在死之前。】
姜芋望着日期回想了一下,两个多月前,第五个目标王国露自杀的前一天。
果然,接下来的一天同样有备忘信息:
【好巧不巧,今天接到一个需要出警的疑似自杀案,一到现场,死者死亡的天台,第一眼就看出确实是自杀无疑,而且丝毫没有创意,头孢加茅台,既痛苦又无聊的死法。】
姜芋接着点开第三天的信息:
【很奇怪,虽然死者是自杀,不过在死者家中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比如遗书太简单了,几乎等于没有,这一点按之前的统计,100个自杀的人里只有7-8个不会留下遗书,前提是他们几乎都是孤身一人,或者有认识的亲友,但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而这个死者,叫……王国露,有老婆有孩子,遗书可以说是比小学生还要小学生,字迹歪歪扭扭,例行公事般交待几句,只字不提任何感情上的遗憾,就像……就像老婆孩子是外人一样。】
姜芋回想起王国露的遗书,曾经在姜黄的电脑摄像头前见过,因为简单,所以当时姜黄注视了超过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