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晋帝冷声道:“传朕的旨意,褫夺信阳侯的侯爵,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再步入朝堂,更不得出现在玉王左右!”
煊晋帝这话一出。
不少朝臣们都愣了一下,就是信阳侯本人都懵了,因为煊晋帝平日里,在不涉及玄王殿下的事情上,真的算得上是宽容,玉王生母做的事,煊晋帝也已经表明了,不会牵累其母族。
现在信阳侯只不过就是建议了玉王几句话,陛下就直接下令夺爵,甚至都不让对方继续为官了,这……
信阳侯也立即磕头道:“陛下,臣真的知道错了,还请陛下开恩啊,陛下!臣再也不会在玉王殿下的面前,胡说八道了,还请陛下原谅臣,陛下……”
玉王也赶紧开口道:“父皇!您饶了舅舅吧,您饶了信阳侯吧,他并无什么坏心,他只是……他只是想帮儿臣而已,他……父皇……”
煊晋帝:“他想帮你?帮你做什么?帮你在朕的面前演戏,帮你假装孝顺朕,帮你欺君?还是帮你谋夺皇位,教你怎么才能得到朕的这把龙椅?”
玉王吓得面无人色,额头贴在地面上,连连道:“儿臣知错,是儿臣糊涂!请父皇恕罪!”
见玉王闭上嘴,不
敢再求情。
煊晋帝看着信阳侯,冷着一张脸道:“信阳侯,朕不是第一次原谅你了!”
信阳侯一愣,有些不明白陛下言下之意。
他什么时候还犯下过大错吗?
看着信阳侯满面疑惑,煊晋帝冷笑道:“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问问自己,十二年前你对着年幼的皇子,说过什么话!”
小义子眉心一跳,顿时都觉得心惊。
十二年前那件事……
小义子的印象,也是非常深刻,那一年陛下并未发难,他还奇怪了陛下当时,竟然连此事都不在意,现在看来,原来并非是不在意,而是陛下隐忍了,只是信阳侯再一次说了不该说的,陛下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信阳侯木然了一下,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自己说过什么?
朝臣们的心中,也颇有几分好奇,眼神偷偷地往信阳侯的身上看,陛下并非是小气的人,信阳侯当年到底干了什么事,竟然让陛下十二年之后还记恨着?
须臾之后。
信阳侯兀地反应过来什么,瞬间像是见鬼了一般,吓得眼睛都忍不住瞪大,对上了煊晋帝阴鸷的眸光,他明白自己记起来的,应该就是陛下说的事!
他立刻开始拼命
地磕头:“陛下,臣知错!谢陛下宽宥,谢陛下饶了臣这条命,臣罪该万死,臣请立刻离京,此生不再返回,不再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那些话……
如果是自己说的那些话,被陛下知道了,自己能留着一条命活到如今,便已经是陛下大恩,哪里还有资格多求别的!
这下,百官们更加好奇了。
信阳侯当年到底是说了一句什么话,能严重到这个份上,陛下一提,他都吓得要赶紧离开京城了?陛下刚刚都只说了,不要这个人做官了,他这是连京城都不敢待了?
信阳侯确实是不敢待了,他怕哪天陛下又想起来这件事,一时间还是觉得意难平,最后把自己抓回来砍了!
煊晋帝听完了信阳侯的话,见着信阳侯这个怕死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准了!”
信阳侯:“谢陛下,臣……不,草民告退!”
信阳侯说完之后,见煊晋帝没有反对的意思。
赶紧起身飞奔而去,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敢给玉王。
玉王这个时候,正在十分努力地回忆,小时候舅舅跟自己说过什么,十二年前……十二年前,他忽然想起来,十二年前自己跟令狐悦打过一次架,那一次
自己跟铭王两个人,一起打他,都没打赢,被揍得很惨……
现在想了想,好像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父皇对自己和铭王,就更是冷淡了?
想起来他们打架的因由……
玉王顿时又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道:“父皇,当年……当年儿臣就只是年纪小,儿臣……”
铭王也已经想起来了,十二年前,那次印象深刻的打架,他们两个人被令狐悦揍成这样,都没敢去找父皇告状,原来……那件事情父皇知道?
铭王也是赶紧道:“父……父皇,儿臣……”
他也想哭了。
人生走到这一步,真的太凄凉了,为什么这些事情父皇都知道,他真的太难了!
煊晋帝瞥了他们二人一眼,冷声道:“都给朕滚起来,站到一边去!从今日开始,你二人五年内,封地所收,皆纳入国库,回去抄写《孝经》一百遍,可有异议?”
两人赶紧道:“儿臣没有异议,多谢父皇开恩!”
朝臣们尽管是站在两位皇子这边的,也没人敢站出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