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是真的担心时嫣然,说完话后拔腿就往知青点外跑了。
而时嫣这边也开始继续她的表演,她先是站在原地左摇右晃的,然后又表现出一副虚弱难受意识不清的样子,最后她才看准了方向朝着刘闯倒去。
通过原主的记忆,时嫣知道刘闯和方平都是真心待原主好的人,如果见到原主生病晕倒,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如时嫣所料,她刚倒下去,就听到刘闯发出一声惊呼,接着她就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手再向上推她,想把时嫣扶正,时嫣为了避免穿帮,是提前卸了全身的力气。
可千算万算,她却忘记计算原身的体重:
165的身高,160的体重,最主要这身体并不是虚胖,而是长了一身硌死人的腱子肉。
她只感觉自己的身边短暂的向上回升了几厘米,接着身后的人似乎就不堪重负般的,被她带的重心不稳继续向后倒去。
下落的过程中,时嫣心里有些愧疚,打算在摔倒在地前,偷偷用异能挪动下身体,尽量减少自己压到刘闯身上的可能。
要不然就原主这160斤的体重,猛的砸下去,要是一不小心砸到不该砸的地方,估计会产生一辈子的阴影吧!
可就在时嫣已经想好了后续的应对方法,她下坠的动作突然就被止住了,接着是刘闯的道谢声。
“陈知青,谢谢你了,我刚才没站稳,差点没把小时摔到。”
“不必多说,先把时知青送回屋里去吧,她本来就生病了,不能再吹冷风了。”
“对对对,还是陈知青想的周到,我这就把人弄进去。”
刘闯好歹也在青山村干了三年农活了,手上还是有两把子力气的,刚才只是事发突然,这回有了准备,刘闯连拖带拽的再加上陈清河的帮助,终于把人放回了屋里的小炕上。
但考虑到男女有别,两人要把时嫣扛回床上并不算是个容易的事,不仅不能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又不能让人磕着碰着,等终于折腾完,两人都是出了一身薄汗。
正好这个时候去请村医的方平也回来了,看时嫣不在门口还有些奇怪。
“小时呢?”
“小时刚才晕倒了,我们给送回屋里了,你带吴叔进去看看吧!”
吴叔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医术都是家传的,他进屋后第一时间就伸手给时嫣搭脉,而早就做好准备的时嫣也不怕穿帮,继续惨白着一张脸在炕上躺着,动也不动。
方平担心时嫣的情况,他没敢进屋打扰,只是整个人扒在门框上,一会儿看看时嫣一会儿看看吴叔。
就见吴叔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收回了把脉的手。
吴叔的这一番表现可把方平吓得够呛,仿佛时嫣得是什么立马就要见阎王的病。
“吴叔,小时她怎么样了?怎么就晕倒了,脸色还那么差,我早上听关知青说不过是小感冒吗?”
“唉!这何止是小感冒!不好治啊,不好治!”
吴叔继续摇摇头,心里盘算的该开些什么药才能调养的好时嫣的身体。
本来关窈在听到方平点到她的时候就有点慌了,这会儿听到吴叔说的话,更是心里发虚。
现在她也只能祈祷,时嫣然生病与她无关,要不然还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她。
想到此,她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了陈清河的方向,只见他也是眉头紧皱的样子,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了。
“吴叔,麻烦您先告知我们时知青的情况,我们才好看是不是要把人送医院去,而且大队长那边也是需要请假的。”
陈清河他们这一批都是新来的知青,说要谈什么革命情谊那肯定是没有的。
但眼看着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人,这会儿却昏迷不醒,心里多多少少不是滋味。
这会儿看大家要不事不关己,要不就神情凝重,他只好先开了口。
“送医院倒是不用,但以后这女娃娃是不能干重活了,还得好好养着。”
“她这身体就是因为过度劳累,睡眠不足,再加上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给伤了根基,想要养好,没个4-5年不行。”
吴叔的话一出,在场的知青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四五年干不了重活,不就意味着四五年的挣不了工分,没工分就没粮分,这可怎么活?
“怎么会这样,吴叔你再瞧瞧,会不会是看错了。”
“我们和小时一块下乡三年了,小时身体一直很好,我们就没见她生过病,去年抢收的时候小时还得了县里领导的表扬,怎么可能突然四五年都不能干重活了呢?”
时嫣躺在屋里听着方平说的话,是真想奖他两朵大红花,会说话就应该多说一点。
“据我看,也就最近的事,本身这女娃娃年纪就不大,还在长身体,突然高强度的劳作肯定受不了,再加上天气冷,一热一冷的就特别容易冻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