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氛围在三人之间流转,最后还是苏衡又笑着往前走了几步。
“怎么了,一起走吧!”
“汪同志今天也和我们一块回去吃饭吧,怎么说你也和小磊也有师兄弟的关系,我们年轻人也该聚聚。”
“你也可以尝尝我的手艺,我下乡之后,可是找村里的婶子学了不少做菜的方子。”
苏衡表现的很是亲和,还哥俩好的上前搭上了汪泉的肩膀。
尽管他手刚搭上去,就被汪泉给甩开了,但时嫣这里看来,也足够大吃一惊了。
“汪同志,怎么了,我这是团结同志,你是瞧不起我吗?”
“还是”
苏衡故意欲言又止的,模模糊糊的话语,让汪泉面色一沉。
尽管他知道苏衡这是故意激怒,但是因不知道苏衡打的什么主意,最终还是别扭的点了点头。
苏衡:“既然汪同志答应了,我们就快回去吧,饭菜我都准备好了。”
本就是饭点,再加上天寒,尽管汪泉身份特殊,但一路上基本都没有碰到什么人,所以也不会有人乱嚼舌根。
不得不说,苏衡确实是个十分聪明的人,才下乡不足半年,就能熟练的用土灶烧出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就算汪泉对苏衡感观不好,但这一餐饭,却是他下放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餐了,也因此难得的对苏衡有了点好脸色。
直到汪泉本着不能白吃人家的,帮着把碗筷洗了,转头却发现苏衡和时磊都不见了。
想着离开前要和主人打声招呼,向着唯一有着光亮的屋子走去。
撩开门帘,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不大的屋子里,靠窗下摆着一张长桌和两张椅子,接着就是一张大大的土炕。
两个枕头,两床被子,接着就是紧挨着坐着的两人。
“你们晚上是睡一个屋?”
汪泉是怎么看屋里的摆设,分明就是有两人存在的生活痕迹。
再看看一脸已经习惯了的两人,他的面上全是不赞同。
“衡哥那屋的炕塌了,所以暂时和我住,等过完年之后,再找人来补。”
时嫣开口解释。
汪泉听到这,眉头皱的更深了,但看到眼前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最终只是张了张嘴,还是没再劝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了,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说完话,汪泉就准备离开。
“汪同志要走了,我送送你。”
一直没开口的苏衡连忙热情的站起身,将汪泉一路往院门口领去,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直到汪泉被送到了院外,苏衡才收起了笑脸。
“汪同志慢走,我就不送了。”
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将院门重重关上。
院门内外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面无表情。
转眼一月已过。
回城探亲的知青也都已经回来了,村里是眼见的热闹了起来。
村里人包括刚回没几天的知青们都知道了,风华霁月的苏知青,和牛棚里的汪同志关系不错。
而汪同志和时家的独苗时磊正跟着村医学医。
所以尽管有人对于汪同志下放的身份讳莫如深,但想着以后自己有个小病小痛的还得靠人家,便没人敢嚼舌根。
就连到了春耕,大队长将汪泉分到了知青这一队干活,也没人找茬。
而那些挑粪的脏活,也由壮劳力多的家庭,主动轮着干了。
“小时,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在村里的卫生室上工了,你个子小,就给孙老打打下手就好。”
“有什么重活,别抢着干,汪同志是个好心的,能者多劳,肯定是会自愿去干的。”
因为这段时间起早贪黑的下地干活,养了一冬的苏衡,本来还算白皙的皮肤现在也染上了蜜色。
这会儿他脸上带着笑,很是亲热的就伸手揽了揽一旁人的肩膀。
然后在一旁人打算将他胳膊甩开前,熟练的将手收了回来,转而将时嫣揽进了怀里,顺手还伸出另一只手,揉乱了时嫣头发。
时嫣被揉的没了脾气,毕竟苏衡这几个月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自从苏衡和汪泉突然“好”了起来,两人总是勾勾搭搭(在时嫣看来)。
也不知道苏衡是不是怕自己因为他有了新朋友,而忘了老朋友所以有不平。
每每苏衡勾搭完汪泉,就会转头和自己表示亲近,绝对是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
所以时嫣这也被人揽出习惯了,尽管亲近,倒也不算过分。
苏衡点到为止,装作用力过度的将人抱了抱,就立马含笑的将人放开。
“衡哥,你放心好了,卫生室有孙老坐镇,我俩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