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旋儿,肆无忌惮的翻滚着,一直到十根脚趾头,都被点燃了似的……
珠泪也滚滚。
林葱儿,或者说是林森森,林大小姐,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举着空无一滴的汤匙,站在灶房的空地上,泪如雨下。
从古至今,从莽荒到文明,人类对酒的形容可谓多矣。
有的说酒是穿肠毒药,害人不浅,甚至害家害国;《三国》中又说“青梅煮酒论英雄”,曹操作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有多少文人雅士在“酒文化”中乐陶陶,就有多少贩夫走卒于“酒迷途”中醉醺醺……
好也罢坏也罢,穿肠毒药英雄情怀也罢,都不得不承认,酒这种东西,最能让人放下心防,放下以往畏惧的胆寒的东西,放下过去和将来总要佩戴的面具和虚假,慢慢儿的,任由灵魂舒展开来。
即便是猥琐的卑贱的渴望,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可以得到释放。
哭,与笑;悲,与喜;畅快与憋屈,都回归了本真,又脱离了本真。
只是一汤匙的烈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