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再加上昨夜到水里捞人,凤言靳熬的眼珠子有些猩红,里面有疲惫的血丝。
这时,门外,安嬷嬷来了。
她眼珠子滴溜转,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的瓷瓶,进屋汇报道:
“王爷,老奴今儿给王妃收拾屋子时,在她的枕头下发现了这个瓷瓶,里面装着黑色粉末,味道特殊怪异,老奴担心,特地拿给您看看。”
凤言靳抬头,接过瓶子。
拔开盖子,嗅到那味道,脸色乍变。
是毒!
这种毒,正是苏落樱昨晚中的毒!
。
南宫洛离开品茗轩,步行回靳王府,哪
怕极其厌恶此地,也不得不回来,她的身份玉蝶入了皇籍,是皇家媳妇,哪怕死也是皇家的人。
靳王府。
走到门口,刚迈上台阶,突然奔出来两名气势汹汹的侍卫,二话不说架住了她的双臂,粗鲁地把人拖进府。
“?”
她又犯什么事了?
“跪下!”
王府设立有单独的邢堂,是凤言靳平日里用以训练暗卫的地方,这里空间较小,且是半封闭的,边上放满了各种刑具,光线昏暗,那沉甸甸的空气、格外逼仄人心。
南宫洛被狠推上前,趔趄的差点摔倒。
堂中,主位
之上,凤言靳威严的正襟危坐,墨眸裹挟愠怒,注视着南宫洛。
安嬷嬷跪在一旁,低着头。
蒹葭则站在边上,静静地看好戏,等小主醒来,再把这场好戏复述给小主听。
南宫洛离开一晚,什么都不知道,回来就摆鸿门宴。
“怎么?”她立稳了步伐,反讽道,“我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你自己好好看看!”
凤言靳拂袖,将那只黑色的小瓷瓶掷了出去。
砸中了南宫洛的膝盖,陶瓷的瓶子、加上男人的力度,差点没把膝盖骨砸碎。
“南宫洛,我本以为你
反思一夜,能认清自己的过错,可你竟然变本加厉,毒害樱儿!”他怒道。
南宫洛拧了下眉,弯腰捡起瓷瓶,打开闻了一下。
是银环草、蝎子毒,再加一点朱砂混合在一起,碾成粉末制成的毒药,但并不是致命的毒,顶多是昏迷几日。
看了眼边上的安嬷嬷与蒹葭,心底自然猜到一二:
想必又是苏落樱陷害她的手段。
还有这个安嬷嬷,两日前给她送衣服、送被子、送吃食,她当时觉得感动,以为靳王府上、安嬷嬷是唯一待她好的人,却不曾想她也是苏落樱的人,让她在苏家
背了个‘偷衣服’的笑柄,脸面丢尽。
呵!
历经此事,她才明白,在这古代的深宅大院里,最不能相信的,便是人心。
“王爷,我从未见过此物。”她不承认。
一旁,跪着的安嬷嬷开口了:“这是老奴从您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南宫洛直指:“那就是你在撒谎,意图陷害于我。”
安嬷嬷瞪了下眼,“你知道我的来头吗?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怎么可能撒谎?”
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跪在地上,磕头大呼:
“王爷,王妃抹黑老奴,老奴冤枉,您可得为老奴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