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是两脚猛踹腹部。
“王爷!”
吕嬷嬷看得眼角发红,“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王妃自幼订婚,多年交情,王妃深爱于你,老王妃才会派老奴前来,促进你们夫妻二人的关系。”
可王爷暴打王妃的模样,像极了在战场上杀敌,而王妃就是作恶多端的匈奴。
凤言靳笑得嗜血,“促进?”
呵!
“那可真是多谢南阳老王妃的一片好心了,本王与这个毒妇势不两立,哪怕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吕嬷嬷痛心。
王妃待人友好,心宽良善,怎么到了王爷眼里就这般十恶
不赦?
这会儿,南宫洛才从剧痛当中、喘着气儿,痛苦的缓了过来,她也不知自己伤成了什么模样,只知浑身上下都痛麻了。
喘着粗气,十分艰难的抬起头:
“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凤言靳瞳孔骤缩,刚消了两分的怒火再度翻涌,且比刚才更愤怒,更汹涌。
“你说什么!”
他抓住她的头发,以及响亮的耳光甩上去,“今日,我便好好教教你,出嫁从夫是什么意思!”
“在靳王府,本王是你的天,是你的主子!顶嘴的下场只有一个!”
几个耳光甩得格外脆响。
又狠又毒,几
乎要把脑袋打掉。
吕嬷嬷和巧儿都要上前阻拦,靳王抬头,像野兽般双目猩红的吼道:“我乃堂堂靳王,打个女人怎么了?我就算打死她,南宫家也不会多说半个字!吕嬷嬷,你要是多嘴一句,我便多扇她一记耳光!”
巧儿吓哭了,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打我吧!王爷,求求你打我吧!我愿意为王妃抵命!求求你不要打王妃了……好多血……不要打她了!”
碎云阁内,哭声一片,响彻夜晚。
直至很久才停歇。
阁外,光线暗处,苏落樱站在那里,瞧着碎云阁的动静,嘴角一直深深的上扬着。
仗着吕
嬷嬷撑腰,就能作福作威了?我收拾不了你,难道王爷还收拾不了吗?
跟我斗?
不自量力!
蒹葭走来,坏笑道:“小主,王爷刚才回主院了,并且即刻派人去顺天府救苏少爷;奴婢还打听到,王爷刚才活活把南宫洛打到晕厥呢,那满屋子的血,那画面,才叫一个精彩!”
“呵~”
苏落樱心情极好。
欺负人的感觉,可真畅快呐~~
。
南宫洛是痛晕过去的,她未曾习武、没有武功傍身,根本不是凤言靳的对手。
这一晕,足足沉睡了一天一夜。
头部伤势严重,裹着厚厚的纱布,手指断了,捆
着夹板正骨,身上大大小小的不计其数。
本来大夫不肯来的,若非吕嬷嬷搬出南阳王府,恐怕南宫洛这条命已经交代掉了。
巧儿坐在床前哭,“王妃……我可怜的王妃……哪怕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也不该受这等折磨啊!”
被自己的结发夫君打成这样,身心皆伤,何其残忍。
吕嬷嬷看着,心中不是滋味。
王爷何苦这般憎恨王妃?
老王妃想撮合靳王夫妇,此举真的对吗?
当摄政王府的那个男人收到靳王府的消息时,喝茶的动作微顿,漫不经心的晃着手里的茶杯,晃着晃着,突然五指一收,杯子捏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