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已经看开了一切,她的疏离,甚至将他也推开了。
其实,只要她开口,无论她想办什么事,他都能替她办好,别说是替廖友才出气,哪怕是要摘星星,他都行。
可她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你就不能向本王低头,服个软吗?”他冷声问。
低头?
服软?
南宫洛的目光恍惚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忽然笑了。
昨天,她跟闻叔说,无论经历怎样的沉浮与挫折,她的思想永远都不会改变。
当时,闻叔问,什么思想?
她没有说。
现在,她便来回答。
“凤君御,世间浮生、人生百态,起起落落,我南宫洛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我不一定是最漂亮的、最起眼的、最优秀的,我也不一定要逆风翻盘,但我绝对会向阳而生!”
她从不讨好任何人,也不会去谄媚别人、巴结别人。
她就是她,好的、坏的,皆是她。
“人总有一死,我可以死,但不容许任何人践踏!可这口气我如果咽不下去,我他妈死了都不会闭眼!”
“啊!”
南宫洛一声冷喝,上前就是一脚、直接把苏母踹出四五米。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
如果为了出这口
恶气,需要向别人点头哈腰、卑躬屈膝,那这口气出了跟没出、有什么区别?
她拔出胳膊上的箭,鲜血飙一脸,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冷冷的将箭扔在地上,清冷的睥睨在场所有人:“我生来便是人杰,并非草芥,我生来就是高山,并非溪流!我从未做错什么,我不低头!”
每一个字,都那么冷冽,谈吐清晰,字句铿锵。
说这些话时,她眉宇的光都在飞扬。
夜色中、月光下,众人注视,她单薄的身子静静地立在那里,眸子狭长、睥睨而凛冽,无温无波,明明是个瘦弱的女子,却好像俯视了万
物。
她不怕死。
独独害怕的,是死得窝囊。
凤君御震然地望着她,那些字句在他的耳边深深回荡,坚定、刚毅、信念、不屈不让,他的心好像深深的悸动了。
他目光紧紧的锁定住她。
刹那,醒悟一般。
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她不是攀附奉承、谄媚讨好的菟丝草,她是立于高墙之上、遗世独立的凌霄花!
她宁愿死,也不肯吃亏、不肯受气。
是他错了。
他不该用寻常的目光评判她,更不该拿这些人等她低头,她永远都不会低头,而他却把她推远了。
他大步上前,捧着
她染血的脸颊,那双眸子是那么的冷、那么的坚定,与此同时,他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他说:“嫁给我。”
他的眼中有爱、也有欲望,更有想与她共进退的疯狂。
他说:“南宫洛,以后,你负责向阳而生,我带你逆风翻盘,好不好?”
南宫洛眸色淡淡地看着他,眼中无温无爱,但是欲望的种子就像浇了水、疯狂地长了出来。
她扬手抓住他的衣领子,把人拉到面前,咬住他的嘴。
他瞳孔猛缩,捧住她的后脑勺,疯了般的回应。
更疯的、是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