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御忙完公务,已经下午。
晚饭后,烛光通明,星空闪耀,开春了、回暖了,气候温和了,夜空也变得格外明朗好看。
南宫洛爬到了屋顶上,懒洋洋的躺着看星星。
凤君御四处找,找不到她,叫了几声,才听到屋脊上的回应,实在无奈:
“你怎么跟猴一样,上蹿下跳。”
南宫洛比他小九岁,属猪。
“前面那段时间,要么濛濛细雨、要么乌云沉沉,好久没看见这么明朗的夜空了。”
爬到屋顶上,看得更清楚。
这上面视线好,夜风拂面,胸怀自然而然的也开阔舒爽。
“这么容易满足。”凤
君御将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她的腿上,宽厚的怀抱裹住她。
暖暖的。
“你不也容易满足吗?”南宫洛反问,“我还从没见过糊了的饼干,还能吃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饿了三天的乞丐。”
“我还没吃,打算封存起来。”他说,“等以后想你了,我就拿出来吃一块,想一次,吃一块。”
幼稚!
南宫洛好笑道:“一份饼干而已,封什么封,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做就好了。”
“这不一样。”他握着她微凉的小手,放在薄唇下轻吻。
第一次永远都是特殊的。
就好比她。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
人,也是他心甘情愿接触的唯一一人,在他心里,她永远特殊。
“今年科举我会去亲自监考。”他说。
南宫洛心有感触,他向着她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朝着她偏过来了。
“谢谢。”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很生疏,仿佛与我隔着很远的距离,你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靠近过我。”听到致谢,他忽然认真的看着她。
他不高兴了。
这个话题令空气变沉。
即便隔着距离,也是他在俯视方,她在仰视方,而她没有跨越距离的资格。
昨夜,他推开了她。
南宫洛对昨晚的事耿怀,他没有解释,反
而认为生疏的人是她。
她抿唇,“我不是古板传统的女人,并不认为跟一个男人睡了,这一生就必须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她也过不好相夫教子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只是玩?”凤君御声线沉了,墨眸似深夜的水,沉不见底。
从刚认识到现在,她从未想过与他白头,所以才会一直吃避孕药。
南宫洛垂眸,不置可否道:“很多事情较真了,反而惹得不快,人生如梦,过日子就该快活些。”
玩的人是他。
他推开她,总是能收放自如,来去得体,就好像抓着风筝线,一切尽在掌握中。
她不敢多心,怕被拿捏。
“你真是个无情的女人。”他推开了她,“你难道都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比如避孕药的事。
南宫洛不明白他的意思,只知他心情不好,可她自诩并未做错什么,同时,她也察觉到了,在他们之间,她永远都是被动那一方。
他要她哄他。
相处之道理应是平等的,被动久了,会逐渐变成主动方的附属品,直至主动方失去兴趣,一脚踢开。
被动的人,往往是需要谄媚讨好的。
她不是那种人。
南宫洛说:“如果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跟我明说,我不会改,但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