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的嗓音里带满紧迫之意。
南宫洛有些怔色:“什么意思?”
“来不及解释了,如果你相信我,便别去国宴!”蓝渊快速说完,见江雪赶着马车过来,不便多言,迅速离去:
“南宫姑娘,记住我的话!”
“蓝医官……”
南宫洛正想追问,可江雪来了,不得不将满腹疑惑藏掖起来,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
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行人往来、嘈杂声声,想起蓝渊方才的话,柳眉一直拧巴着。
与蓝渊的交情并不算深,对他的印象也仅限于:温和、安静,骨子里带着一点小坏。
他是
锦太妃的人,而锦太妃厌恶她,他为何要向她打小报告?
目的何在?
他在锦太妃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究竟是两面三刀,还是有意引她上钓?
“南宫姑娘,到了。”
江雪停稳马车,搬来垫脚凳子,放在下车的位置。
等了七八秒,不见车内动静:
“南宫姑娘?”
疑惑地刚想上前,一只素手掀开车帘,跳了下来,一言不发的走进摄政王府,直入枫苑,回房间后摔上了门。
江影从那边悄咪咪的溜过来:
“姐,南宫姑娘看起来咋不太高兴?”
若是被人从早到晚的盯着,别说是南宫
洛,换做任何人都不会高兴。
可这是主子的命令,江雪别无他法。
屋内。
南宫洛回来后,一直在想蓝渊的话,无风不起浪,他的那番话就像掀过湖面的风,荡起波纹涟漪,久久无法平静。
不要靠近锦太妃,可以理解。
可不要相信摄政王是什么意思?
难道凤君御在做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晚上。
凤君御结束了一日的忙碌,回到枫苑,看见乖乖待着的女人坐在那里看书,笼罩着烛光的身影极其柔和,眉间的疲惫瞬间变得惺忪柔软。
“洛洛。”
他走过去,掐着她的小腰抱起来,黏人
的在她的颈窝里啄了一口。
“等我一起睡么?”
南宫洛抬眸。
男人温笑的模样跟以前一样,宠溺纵容,但也能在一瞬间转换为残忍逼仄。
他就像个双面人。
心情好的时候,坦然开朗;阴翳时,骤雨突降。
“我今天觉得不太舒服。”她扶着后腰,故作疲惫地说。
“怎么了?”他眼中露出担心与紧张,“我叫孙医官过来看看。”
“不用,我休息两天就好了,可能是昨晚你太……今天,我的小腹一直隐隐作痛,明晚的国宴我想留在府上,可以么?”
她皱巴着小脸哀求,看起来身子状况
很难受。
凤君御忽然眯起墨眸,若有所思的盯了她两秒:
“小腹痛?”
他眼神突然锐利的像鹰,好似能穿透一切伪装,从她的眼睛,看透她的真正心思。
迫切且逼仄。
南宫洛维持着脸上的神态,照旧说:“有一点。”
她本就对这些宫宴、聚会不感兴趣,这些虚与委蛇的场合,她不想去。
外加蓝渊突如其来的提醒,她更不想拿自己去冒险。
“哦。”盯了她半晌,凤君御才点头,“可以。”
紧随之,他又加了一句:
“你不去,我也不去,既然你不舒服,明晚我就在府上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