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能离开她,她就像活在他身体里、那颗跳动的心脏,他想掌控一切的,可是到头来,他的命都好像被她捏在了手里。
今夜,凤言靳难逃一死。
而他吐血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他害怕自己熬不住,更怕……
“南宫洛,说真心话,你爱我吗?”他破碎的眸光深情不舍的凝望着她,恨不得将她的眉眼、轮廓,全部刻入脑海。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曾那么疯狂、上瘾爱过的她。
南宫洛自然爱他,怎么不爱?
可他做的那些事,深深的伤害了她。
“凤君御,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
“既然爱我,那就把这个孩子打了吧。”他冷漠的话突然飘了出来,
令空气都凝肃了一秒。
南宫洛僵住,险些气到浑身发抖:
“凤君御,你还是人吗!”
当初,是谁说想要孩子的?是谁那么迫切、甚至逼着她生的?
当初,他那么渴望一个孩子,甚至还亲自取名——凤知忧。
现在说出这话,充满了唾弃、厌恶,以及恶心。
“想要孩子的是你,现在厌恶的也是你,你把这条小生命当成什么了!”
凤君御狞笑:
“我想要的是我们的孩子,而不是凤言靳的孽障!”
刹那,南宫洛似晴天霹雳,身体狠狠一震,险些摔下马背:“你……你说什么?”
凤言靳的……
难道他一直认为,她肚子里怀着的这个孩子是凤言靳
的?
猛地觉察到什么,睁着一双愕然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难道这就是你故意服下媚药,想要借用媚药,弄掉这个孩子的原因?”
“在那晚的宫宴上,你让人将酒换成了具有堕胎功效的蒲黄,我没有喝,还派人推倒我……原来你一直都认为,这个孩子是凤言靳的?!”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过来。
之前她还不懂,为什么那么渴望孩子的他,突然变得那么冷漠。
现在读懂,竟是那么的嘲讽!
他们夜夜同床,想不到,却也是夜夜异梦。
凤君御剑眉微拧,他只是想找个借口,逼得她彻底对他寒心,断掉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但对于她说的那些话,
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什么派人推倒你?”
“你还在装什么!”
那晚,在皇宫里,若非紫炎国君救了她,这个孩子早就不在她肚子里了。
“凤君御,你好狠,你的这份感情太沉重了,我要不起,也不想要,放开我!从今往后,我们各自安好!”
她用力地挣扎起来。
凤君御眉头拧死,抓住她的手臂:
“什么推倒你?还有媚药的事,你竟认为是我故意服用?”
“我虽厌恶这个孩子,却从没下手伤害过你,包括它!”
她所说的那些事,他一件都没有做过。
“你的婢女已经告诉了我一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凤君御,你办事不太干净呐!”
“呵!”
狠狠的讥讽一笑,那笑里,夹带着三分薄凉,三分疏离,四分寒心。
凤君御愠怒:
“我没做过那样的事!”
任何人都能冤枉他,唯独南宫洛不行。
在一起那么久,她竟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给他。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南宫洛推着他的臂膀,寒了的心已经冰封,不会再融化。
“凤君御,放开我,我不回摄政王府!”
“我没做过!”
别用这种疏离、讥嘲的眼神看着他。
“南宫洛,我向来说一不二,敢作敢当,说了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你竟敢冤枉老子!”
他吃怒的一声嘶吼,捏住她的脖子,怒红了眼。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