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严震怒而起身指着杨千的鼻子大骂道:
“杨统帅,叫你一声统帅是给你面子!”
“你!不过一个乡野出身的卑贱小子,侥幸获得几次战功而已”
“论资历,我等在战场奋勇拼杀之时,你还在穿纸尿裤呢!”
“杨统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有些话当讲,有些话可不当讲呐!”,周公公也阴阳怪气道。
其余几名军团统领同样出声驳斥,有人怒骂,有人摇头痛惜。
好好的一场将官会议,此刻变得宛若菜市场骂街一样,所有人的眼中都有一道摇曳的紫芒若隐若现。
营帐外,几名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耳中听着营房内的叫骂声,一时都不知该不该进去。
“走走走!咱们去那边巡视一下!”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打扮的中年男子带着一队亲卫军,来到这一队守卫跟前。
守卫队长认出来人,赫然是跟在杨统帅身旁的陈幕僚做事的军官。
当下也不过多怀疑,微微抱拳躬身便带着手下离开。
耳中听着营帐内的争吵声,这名军官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指挥身边的手下散开去往营帐四周,并在移动的过程中不断将藏于衣服中的万能石粉末洒在营帐下的泥土中。
营帐内,一名始终伫立在兵部侍郎严震身后一言不发的男人忽然眉头一挑。
下一刻,他提溜起还在与杨千撕逼的严震抬步就往营帐外冲。
而在这时,凌肖放下酒杯,他坐在这营帐门口的位置。
一来是因为身份原因,二来嘛,当然是来堵门的!
“来了来了,就想这么走了吗?”,凌肖抬眼盯着男人,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坐下!”
嗡地一声,男人感觉仿佛周围的空气里有万千细长的黑红色小虫在这一刻往他脑子里面狂钻。
“额啊啊!”,男人惨叫一声,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哈哈!
男人右手迅速探入怀中,直接扯出一大把的黄纸符箓。
手指一捻,整整一沓黄纸符箓瞬间被点燃。
尘灰飘散,男人脖颈青筋暴起,眼中的黑红色烟丝褪去大半,硬是顶着凌肖绝望之力的侵蚀朝营帐外冲。
“坐下!”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只不过这次出声的并非凌肖,而是坐在杨千身边摇晃着折扇,一脸云淡风轻的陈之唤。
“额啊啊啊!”,男人又是一声惨嚎,眼中还未完全消散下去的黑红色烟丝旁边又多了一缕缕紫红色的诡异烟气。
男人也是忠心,即使自己的眼眶已经差不多和放烟花一样喷射出各式各样的烟气。
但他还是强撑着想要起身将兵部侍郎严震带出帐篷。
但……凌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噗呲!
一根血红色的铁索直接将男人的头颅捅了个对穿,黄白之物当即喷溅而出,染的严震满头满脸。
“你……你们!你们居然敢!”
严震此时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是万万没有料到杨千的人居然敢在此时动手。
这时,陈之唤站起身,手中折扇点向严震。
下一刻,一道通体散发出诡异紫色幽光的人影从严震的口中钻出,张开大嘴一口将严震吞入腹中,当场表演了一个我吃我自己。
“之唤,你这是?”,杨千满脸不解地转过头看着自己这名信任的心腹手下。
对方这次行动在事先完全没有给他打过招呼!
陈之唤微微躬身对杨千道:“统帅大人,帝国之顽疾已经病入膏肓,重病需要用重典!”
“如今正处于我们与永日交战愈发激烈之际”
“恕属下直言,我长生帝国已然处于颓势,若在不将这群蛀虫除去,恐怕亡国只是时间问题!”
杨千还显得有些懵逼的脑子被陈之唤这番话一说,当即气血上涌。
他已经压抑了多年,如今也知道这帮权贵是该找个机会处理一下的。
既然自己的“好下属”已经做了初一,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他就把十五给做绝了!
说时迟那时快,严震被凌肖一锁链贯穿头颅的过程说起来很长,其实就在几个呼吸间。
眼见严震当场身死,在场同样具有武功的周公公直接弹射起步,大红宦官袍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就朝着营帐外冲去。
而白万和眼中红芒一闪,趁着坐在身旁的第六军团长一个不注意,直接一拳轰爆后者的头颅。
第五军团长脸色大变,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白万和已然杀至眼前,两人瞬间战成一团。
再说杨千看见周公公朝着营帐外飞掠,他当即一步跨出,抽出腰间宝剑朝着周公公的后心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