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让人安顿好沈括后,出了定国公府就直接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这一路上,苏漾想了很多事,为什么司马靖要对祖母和皇后下手,又为什么挑在这个时候下手?
最终她还是觉得这些事还是该去问问王府暗牢里的陈氏。
想到在神医谷挖到的玄菱草,苏漾觉得或许能控制陈氏毒发的时间,至少能让她说出真相。
不知不觉,马车驶到了宫门口,宫门守卫一听是晋王妃,马上放行。
于是在宫人的带领下,苏漾急匆匆地去了皇后的宫室。
苏漾一进去就见凌景陌和皇帝还有一众后宫嫔妃都在前殿等候。
她走上前去给皇帝行了一礼:“儿媳拜见父皇。”
皇帝眼睛一直盯着内殿,摆了摆手示意苏漾免礼。
苏漾起身后站到凌景陌身旁,凌景陌小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赶来了,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苏漾眼睛一直盯着后殿的动静,一边开口答道:“已经解了毒,现在已无大碍,和母后一样,中了睡颜。”
对于苏漾猜出皇后所中之毒,凌景陌并没有感到诧异,他开口道:“那便好,此事疑点重重,咱们回王府再说。”
苏漾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突然老谷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徒儿,将你的解毒丹拿一颗出来,为师此次来得急,身上没带。”
苏漾看了眼皇帝,得到皇帝点头许可后,苏漾赶忙走进去掏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药就递给老谷主。
老谷主开口道:“将药给皇后娘娘服下,为师在施针,手上多有不便。”
苏漾将药喂到皇后口中后便退到了一旁,因为她的药是入口即化的,不用担心吃不下去没有作用。
老谷主称苏漾为徒儿的时候,众人的脸上都是满脸的疑惑和不可思议。
皇帝也一样,可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没有开口询问。
皇后服下药后,和老夫人一样先是面色渐渐苍白,随后呼吸平缓。
老谷主停下手中的银针,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一起出了里间,皇帝一看两人出来了,忙上前问道:“谷主,皇后现在怎么样了,身子可还有大碍?”
谷主捋了捋胡须,面对旁人,他又恢复了那一身仙风道骨的气质。
他一脸正色地朝皇帝开口道:“陛下不必忧心,老朽已经为娘娘解了毒,只是娘娘身子还有些虚弱,接下来只需静养即可。”
皇帝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可还不等他开口老谷主又道:“睡颜这种毒极其罕见,中毒之后又一般人看不出异常,寻常大夫也很难找到原因,制作它的人心思阴毒,往后娘娘日常生活可得多多注意,尤其是饮食,更加不能马虎。”
“谷主所言极是,朕会派人多加注意的。”皇帝开口答道。
说罢皇帝又开口道:“谷主远道而来,不如今日就在宫中住下,朕也好设宴感谢谷主出手救了皇后一命。”
老谷主出言拒绝道:“陛下不必如此客气,皇后娘娘既是一国之母又是漾儿的婆母,漾儿又是老朽的徒弟,老朽本就是医者,救人治病也是应当。”
皇帝见谷主如此自谦,又听老谷主说起苏漾是他徒弟的事,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疑惑开口问道:“老大王妃是谷主的徒弟,朕怎么从未听你们说起过?”
凌景陌行了一礼答道:“父皇,此事说来话长,漾儿也是这次神医谷一行才拜谷主为师的,所以父皇才会不知晓。”
皇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皇帝刚说完,老谷主大嘴巴的毛病又犯了,他捋了捋胡须故作高深地开口道:“陛下有所不知,漾儿现在除了是老朽的徒弟,还是神医谷谷主,所以这次老朽才会随他们来京城,好监督我这徒儿医术进展。”
苏漾嘴角狠狠抽了抽,眼睛瞪着老谷主,心想你还真是嘴快啊,什么都要往外说。
谷主却无视苏漾投来的眼神攻击,依旧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皇帝听后震惊不已,看着苏漾的目光充满了赞赏与重新审视。
他没想到这位晋王妃竟有如此大的造化,不仅医术高超,还继承了神医谷的衣钵。
皇帝心中对苏漾好感顿时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皇帝对苏漾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他微微颔首,道:
“老大媳妇,想不到你医术如此高超,现在又继承神医谷衣钵,实乃我朝之幸。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向朕开口,朕必当全力支持。”
苏漾闻言,心中虽有些无奈于老谷主的“大嘴巴”,但面上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恭敬地回应:“多谢父皇厚爱,儿媳定当竭尽所能,为父皇和母后分忧。”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凌景陌,道:“老大,你与你的王妃夫妻同心,朕心甚慰。日后,你们二人要互相扶持,共创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