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走到说话那人跟前,看着她问道:“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低了低头:“公子,奴家叫月牙。”
苏漾点了点头:“嗯,不错,就你了。”
然后看着其他人道:“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争先恐后地开口:“公子,我们也都会啊!”
“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赶人了呢。”
“奴家瞧你们有三位公子,月牙一人也伺候不过来啊,公子还是将奴家留下吧。”
苏漾不想再与她们废话,语气不容拒绝地道:“本公子只喜欢她,你们先出去,待会儿本公子需要的话会叫你们的。”
几人本还想再求求情留下来,见其余两人都没说什么,只好悻悻退下。
将门关好后,苏漾叫人上了一桌好酒菜,然后拉着叫月牙的女子坐在桌旁。
“你在这里多久了?”
看着月牙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苏漾问道。
月牙回想了一下才道:“约莫六七年了吧。”
苏漾眉头深深蹙起:“那你今年多大?”
月牙又道:“今年刚满二十。”
苏漾惊得站了起来:“所以你是没到及笄之年就……”
几人都被苏漾这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的。
“阿漾,你这是做什么?”
张婉宁拉了拉苏漾的衣袖疑惑地问道。
苏漾看看蒙圈的众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太惊讶了。
月牙笑着解释道:“难怪妈妈会说几位是第一次来呢,我们这的姑娘啊很多都是未到及笄之年或者刚及笄就出来接客了。”
苏漾又在心里狠狠感叹了起来,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将人们都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既然你在这里这么久了,那你应该对这里的一切人和物都很熟悉吧?”
月牙瞬间就懂了,这几位公子不是来消遣娱乐的,是来打探消息的啊。
因为胭脂楼是这里最大的青楼,也是各地的消息流通地,所以许多人在玩乐的同时也是来打听消息的。
“几位公子想知道什么,奴家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您几位问过的话绝对不会流传出去。”
苏漾瞧着她很上道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也拿出了一个银锭子递给月牙。
月牙也不扭捏,结果银子道了句谢就收了起来。
同时也在心里想自己这是遇到贵人了,话都还没问呢,就给这么多。
“你在这里做了这么久,当初是你自愿的吗?”
苏漾的问题将月牙砸蒙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苏漾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七年前,那时的她还未到及笄之年,她的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农户,但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平静而自然。
直到那次,她被贼人掳到了京城,然后被卖到这里。
她想逃,但她逃不出去,她还记得那晚她苦苦哀求,可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见月牙在发愣,张婉宁出言提醒道。
月牙这才从回忆里被拉了回来,垂眸看了看地面,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道:“实在对不住各位了,方才有些微微的走神。”
苏漾摆了摆手:“无碍,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月牙无奈笑笑:“做我们这行,有几个是自愿的呢,都是为了生计罢了。”
她有些好奇这群人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但她的身份摆在这,她不可能去反问人家,只能自己在心里猜测或许人家是第一次来,对一切都好奇罢了。
“你就没想过要从这里走出去吗?”
苏漾又问了一个不在月牙预料之内的问题。
“进来简单,要出去谈何容易,若能出去看看,谁愿意拘泥于这一方天地。”
听月牙的谈吐,苏漾大概判断出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突然她话锋一转道:“方才我听你们那个妈妈说了,我们要什么样的都有,若我们要的是处子,你们这难道也有?”
月牙听到这话垂眸抿了下唇,然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苏漾和凌景陌对视了一眼,难怪说逼良为娼,果然有猫腻。
“那我便不和你绕弯子了,你们楼里的姑娘大多数来路都不正当吧?”
月牙看了看几人都不像坏人也不像其他的客人一般有着奇奇怪怪的要求,便也愿意和她们多说话。
她点了点头:“胭脂楼的姑娘大多是美丽却没有才艺的,才貌双全的那几个表面上是卖艺不卖身,实际上她们却也早已是权贵们的玩物,如此一来,行内知情的姑娘们谁还愿意来胭脂楼,没有年轻姑娘,上边自然是要想些办法的。”
“那你可知道那些新来的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