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的手一时间撤不出来,尴尬地停留在某处上面。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原地消失。
“我就想……看看你经常锻炼,这胸肌怎么样。”
她故作平静地说道,然后慢慢把手抽了回来,又在他胸口拍了拍。
“不错,很结实,还富有弹性,很棒。”
裴砚挑眉,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去洗漱了。”
纪眠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能感受到身后那有力的视线如芒在背。
进了卫生间,她把门锁上,恨不得撞脑袋两下。
怎么就那么巧呢?
什么时候醒来不好,偏偏是那个时候?
她洗漱完出来,正好看到裴砚脱掉睡衣,在换衣服。
他裤子已经换好了,此刻露出精壮结实的后背。
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是子弹穿孔留下的,有的是利器割破留下的,这些都是他的勋章。
她心底泛起了一丝心疼。
他本可以有十分安逸的人生,可他偏偏选了一条很难走的路。
估计没有人能理解裴砚的做法,就连她也难以相信,富家子弟抛下万贯家财,放着好好的富贵少爷不当,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他的家人竟然也能同意。
裴砚套上了黑色衬衣,转过身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
“你还要偷看我多久?”
纪眠有些尴尬,又被抓包了。
“怎么能是偷看呢,我看我自己的男人,怎么了?”
她理直气又壮。
裴砚被她这话逗笑了。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那你也脱了,我看看自己的女人。”
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纪眠呼吸都紧促了许多,明知道他是故意开玩笑,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我敢脱,你敢看吗?”
“你脱,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气氛,再次攀升到顶峰。
两人互相看着,他居高临下,她抬头仰视,视线交缠在一块。
彼此呼吸都是暧昧交织。
纪眠脑子一热,竟然真的开始解睡衣扣子,然后慢慢扯下,露出莹白的香肩。
裴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显然这点不够视觉冲击。
他压迫的眼神落下,倒让纪眠有些无措,明知道他只是嘴巴说说,不可能动真格的,可还是有些打退堂鼓。
气氛暧昧又僵持。
最后裴砚拢起了她的衣服:“穿好,别着凉,下次不要偷看,大大方方的。”
“大大方方?想怎么看怎么看?想怎么摸,怎么摸?”
她疑惑地看着他。
“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人,自然任由你想怎样就怎样了。”
这话,极其勾人。
纪眠都忍不住红脸。
“我要先去集团,你在家养两天。今天忙,会晚点回来。”
他交代完,转身离去。
纪眠下楼吃早饭,才想起来还没问周总的事情,她不方便直接问裴砚,就给童序打电话。
“周总昨天出现意外,摔下楼梯,浑身多处骨折,还伤到了那种地方,只怕以后不能人道了。”
童序说得非常委婉。
她心头一跳,裴砚竟然下手那么狠,直接把人废了。
他当时那么生气?
她只恨自己不争气,在最关键的时候昏迷了,没看到如此盛怒的裴砚。
“周太太的订单依旧继续,定金应该打到你们公司的账户了。”
“单子还继续?”
“嗯,这是先生的意思。”
纪眠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裴砚知道她想要什么,一点亏也不让她吃。
她也不用太认真,随便糊弄糊弄,周家也不敢说什么。
“这事,有没有别的隐情?”
“先生让你不用管,他那边自有定夺。”
纪眠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既然裴砚发话了,她也就不关心了。
她在家休养,裴霜霜看到她就像是没看到一般,态度傲慢,目中无人。
纪眠也不理会她,裴霜霜回到了裴氏,给裴砚当秘书,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就连童序都要让她几分。
两天后,脸颊上的巴掌印彻底淡化了,但身上还有几处瘀青,需要好几天才能消散。
她回到了工作室,向晚看到她立刻落泪。
“哭什么,我不是没事吗?”
“都是我不好,关键时刻掉链子,我那个时候要是肚子不疼就好了,我和你一起过去,那个姓周的,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