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在病房里。
她为什么会躺在这儿?
她记得自己在董事会上,感觉到头晕目眩,她想离开那里,怕当众晕倒大出洋相。
她着急地往门口走去,可她快撑不住了。
她倒下了——
有人抱住了她,她看了一眼……
纪眠最后的记忆定格在裴砚的脸上。
“裴砚?!”
她惊呼出声,赶忙拔掉了针头,掀开被子下地。
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裴砚?裴砚——”
她不断呼唤裴砚的名字,她害怕自己只是出现幻觉。
病房里没有,她就往外面找。
着急忙慌地开门出去,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头顶上方传来了担忧的声音。
纪眠赶紧看去,看到是裴砚的那一刻,鼻头酸涩,紧紧抱住了他。
她抱得那样用力,似乎一松开,他就会原地消失一般。
“不是梦是不是?如果是梦,那就让我一辈子不要醒过来!”
“我答应过你,会活着回来的,你忘了。”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她情绪激动,真切感受到眼前男人的体温、脉搏、心跳、呼吸……
他真的活生生站在面前。
“你没受伤吧?那个金哥没把你怎么样?”
“眠眠,这关乎到警方行动,我没办法全部告诉你。”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经常执行保密任务……就算你现在不是警察了,我也能理解。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我不问了……”
她高兴的都有点语无伦次,她眼睛泛红,里面弥漫着水汽。
她仰望着裴砚,看着他好好站在眼前,她就觉得自己委屈得像个孩子。
她最怕一撇。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好多人都欺负我。”
“你那个副董事……还有下面人都不给我好脸色。就连陆行川也跑过来羞辱我,让我早做打算,还想让我给他做小三。”
“呜呜……我快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她委屈得要命,指控着那些人的恶行。
欺负她一个女流,算什么本事!
裴砚赶紧把她纳入怀中,心疼坏了。
“都是我不好!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报平安,只是手头……”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我都知道……”
纪眠特别理解,她只是觉得自己心里难受。
她捧着他的脸,又仔仔细细地看。
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她盯着他菲薄淡粉的唇,再也压抑不住,主动踮起脚尖,深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