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裴砚在当缉私警的时候,知法犯法,强迫了我!”
“他犯了罪,我要让他坐牢付出代价……”
话,卡在喉咙里,反复编排了无数遍,但怎么都说不出口。
一旁的小赵看着着急。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要报警什么……”
“她要告我渎职……”
裴砚上前一步,不愿纪眠为难,主动开口。
纪眠心脏陡然漏掉一拍,他竟然自己主动说出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但当时本能反应是堵住了裴砚的嘴。
“我……我们在和你开玩笑呢?你今天有没有空,就是想请你吃个饭。你要是没空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纪眠一股脑的说道,然后拉着裴砚赶紧上车。
小赵一头雾水,半天都不明白。
两人上车,纪眠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让我说?是舍不得我吗?”
“你给我闭嘴!”
她怒吼过去,心里又气又委屈,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没有感情是假的。
明明他是那样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她自然明白,人不可能立刻变的,裴砚本性就是这样,只是一直压抑,要求自己做个绝对正直的人。
她应该把恶人绳之于法,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再三犹豫不决,始终狠不下心来。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苦衷,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
裴砚听到这话,微微垂眸。
“没有苦衷,我就是没有把持住,亵渎了你。”
说这话的时候,藏在袖子里的手,无声地握紧。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对我有了想法?后面我们在林薇薇生日会上见面,你还装作不认识。”
纪眠浑身都在颤抖。
裴砚抿了抿唇,想告诉她可不是那时候对她起了歹心的,是很早很早之前,她的身影已经埋在心中十几年了,无时无刻不折磨他的神经。
他当卧底这些年,见过很多黑暗的东西,他不止一直想要用不正当的手段,把她囚禁在身边,成为他的禁脔。
可他都忍住了。
可他没想到自己最后一个任务,剿灭走私船,没想到在船上看到了纪眠。
她眼睛被蒙着,衣服破碎,露出弥漫着粉色的肌肤。
她红唇微张,已经被药效支配,失去理智。
他想要用正人君子的方式救她,可根本没用。
他只能采取自己的方式,纾解她的痛苦。
是她抓着自己的手,哭着求他再快一点,她快要疯了死了,那寂寞的空虚,快要把她淹没。
那一晚,他大汗淋漓,小心翼翼地满足着她。
事后,他知道自己渎职,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亵渎了心爱的女孩。
他将她清洗干净,所有伤口都上了药,最后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注视了很久,最终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本可以继续当警察,上面会给他行个方便,让他有多重身份。
但他还是执意脱下了身上的那套警服。
因为,他问心有愧。
也因为,有这身警服,会限制他做很多事情。
很多无法成全别人,但能成全自己的事情。
他想任性一次,有何不可!
“纪眠,别问下去了,所有的罪我都认。”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后悔,再来一次,可能还会这样做。
他知道自己罪无可赦,也知道那层窗户纸捅破后,两人隔阂很深,但做就是做了,没办法抵赖。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都太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纪眠一颗心跌入了万丈深渊。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她质问着。
他面色苍白了几分,最终抿了抿菲薄的唇,一个字都没有说。
纪眠痛苦绝望地闭上眼,眼角有泪划过。
她明明见过那么好的裴砚。
他总在自己狼狈的时候出现,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他维护自己尊重自己。
可到头来,都是一场笑话。
“裴砚,你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没有,我做的事都问心无愧,只有你……我对不住。”
纪眠内心更加绝望,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她身心俱疲,裴砚看着十分心疼,想要伸手去抚摸她苍白的脸颊,却被她阻止。
“别碰我。”
她像是愤怒的小兽,眼底全都是锐利。
他心脏像是被刺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