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一个字一个字地吩咐下去,从未的坚决果断。
纪家三口面色惨白,因为她这模样不像是开玩笑。
裴砚点头,立刻叫来童序。
“还不去照办,通知审计的人去查一查纪家的账,我不信他家的账那样干净。”
总有由头把纪长城送进去的。
“拜拜,你们尽管闹吧。”
纪眠轻轻挥手,看起来心情不错,然后施施然离去。
三个人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他们本来是信心满满的过来,可现在全都蒙了。
人走远,三个人才回过神来。
“爸……她、她不会这样做的,对吧?姐姐不会这么狠心的……”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生这个女儿!”
纪长城气的咬牙切齿。
程云在抹眼泪。
“其实我觉得女儿也没什么错,是陆行川欺人太甚。我们不给女儿撑腰就算了,还为了恩情一味地捧陆行川的臭脚。老纪,要不你给女儿道歉吧,父女俩哪有隔夜仇啊。而且有裴砚这个女婿也不错啊!”
“哪有老子个女儿道歉的?我只是报恩,不是谁钱多势大,我就讨好谁,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偏向陆行川,只是因为他对纪家有恩。”
“我倒要看看她有几个胆子,敢把自己的亲爸送进去,除非她不怕天打雷劈!”纪长城气呼呼的,还是不信纪眠真的赶出来,把她们送进去能有什么好处?“走,都回酒店吃饭休息,明天再过来!”
纪家人再次铩羽而归。
纪眠回到了楼上办公室,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
“你……还好吗?”
裴砚紧张地看着她。
“我很好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纪眠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你真的不难过?”
“有一点,但不强烈了,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这三年我没有家人,一个人待在帝都也挺好的,他们不在我身边,我反而轻松一点。”
“我就是看不惯我爸口口声声说我丢脸,我想让他明白,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他的性命重要。他锒铛入狱,难道不丢脸吗?”
“他就是想把所有的耻辱都推到我身上,洗干净他罢了。我为什么要被他pua?以前我没主见,但现在……我不想再让了。”
此刻,纪眠的眼睛很亮,让裴砚难以挪开目光。
他情难自禁,俯身亲吻她的眼睛。
她闭上眼,感受他薄唇的温度,还有那绵长的爱意。
他的吻一路向下,停在她的唇瓣,然后加深。
“裴砚,等这些事解决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
“现在不能说,说了就不是惊喜了。”
她故作神秘。
“好,我等着。”
裴砚面上平静,可心脏已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
她总能……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他悸动不安。
他的心为她而跳动。
……
翌日,纪长城还没有走出酒店,去裴氏找麻烦,就有审计的人来找他了。
“请问你是纪长城先生吗?现在怀疑你所经营的公司有税务问题,请配合我们走一趟。”
纪长城面色一白:“你们是纪眠找来的演员吗?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以为这样我就会低头了?”
“纪眠呢,又躲在哪里看戏?让她出来,让这个逆女出来。”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对方板着脸,十分严肃。
“纪眠……纪眠呢……”
纪长城是被强行带走的,因为他高度不配合,只能采取强制执行的手段。
这可把程云和纪献吓坏了,两人六神无主,跑了相关部门,可连纪长城的面都没见上。
纪献想去找陆行川,去了陆氏公馆被人赶出来了。
他求救无门,只能拉下脸面去找纪眠,可纪眠也不见他。
他妈承受能力低,直接晕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
他刷卡,可银行卡里的钱都被冻结了,这是他爸的信用卡。
他只能用自己的私房钱去办住院手续,可他是个月光族,还在大学的象牙塔里,压根没想过自己打工赚钱,或者是存钱的意识。
父母给多少就花多少,现在兜里也就两三千块。
他只能给同学打电话借钱,勉强凑到了一万,但这也只能住几天而已。
纪家是中产,住的酒店是五星级的,现在房费要钱,住院要钱,吃喝都要钱!
他终于体会到了姐姐当年的难处,一想到自己当初还抱怨吃白馒头的时候,对姐姐撒气,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