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闹事?”乔亭冷着脸问了一句。
看到真的有一堆大檐帽走了进来,路二婶再没刚刚那嚣张的气焰。
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溜溜地站起来,低眉顺眼,“同志,没有人闹事,我们都是这家的亲戚,来串门的。”
乔亭可不听路二婶一面之词,她转头问道:“春芽同志,他们是你的亲戚吗?”
姚春芽摇了摇头,“不是的乔亭同志,我可没这样的亲戚,他们就是来闹事的。”
路二婶听到这话跳起脚来,“路尧家的,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乔亭可是个十分有眼力的好同志,从路二婶的反应,就能看出这帮人和姚春芽不对付。
亲戚可能是真的,但闹事未必是假的。
上次她险些误会了姚春芽,这次就当做个顺水人情。
“你们是自己出去,还是要跟我回派出所走一趟。”
听见乔亭的话,其他几人也坐不住了,路二婶被吓得说不出话。
最后还得是路二叔,“同志,我们真是她亲戚,就是有点小矛盾,派出所就不用去了,我们不打扰了,这就走。”
一家人兴致昂扬地来,走的时候却是灰溜溜夹着尾巴。
怕他们走前厅会胡说八道,于是是从后门被请出去的。
出了小馆的门,走出一段距离,路二婶那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才被踏实放在肚子里。
“当家的,咱们就这么算了?”她不甘心道。
路二叔怎么可能会忍下这口气,他扯了扯嘴角,“当然不能忍,咱们收拾不了她和路尧,总有人能收拾得了他们,我已经有办法了,你就等着看吧!”
经过路二叔他们清早这顿闹腾,姚春芽的宿醉都散了不少。
“谢谢你呀乔亭同志。”姚春芽笑着对乔亭伸出手。
乔亭回握,“这是我分内的事,在我的辖区呢,总不能让那样的无赖为非作歹。”
姚春芽竖起大拇指,“以后还仰仗乔亭同志多多关照。”
乔亭点点头,“放心吧,有事你就让人来找我,那我先走了。”
姚春芽本想留人吃饭的,后来想着乔亭毕竟不是自己来的,让她同事看到了影响不好。
不过姚春芽已经想好了,回头一定要单独请乔亭同志一顿。
…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姚春芽准备动身去深城。
这次她带了七千的货款,其中有路大姑支援的一部分,准备大干一场。
这批衣服卖完,她就可以着手开服装店了。
怀揣巨款,姚春芽不敢含糊,所以这次出行不止带上了吴铭,还让他喊了个关系不错的哥们。
姚春芽也是前阵子才从路尧嘴里听说的,原来吴铭曾是武馆出身。
后来年代动荡,他们所安身的那家武馆也被迫关门,师兄弟们各奔东西。
姚春芽听后也是唏嘘不已,怪不得吴铭身手那么好,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他这次叫来的师兄比他大了两岁,人也沉稳,话不多。
他们三个先后上的车,因为是临时买的票,所以没能买到挨着的,好在是都在一个车厢,离得不算远。
车子开了有一会儿,路过南阳站时,车上又多了不少人。
“春芽妹子?”一道女声在头顶响起。
姚春芽抬头看去,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她试探叫了声,“周大姐?”
“哎!可不就是我嘛,妹子你还记得我呢。”周大姐在姚春芽身边的空位坐下,“真是巧了,你这是上哪去?”
虽然周大姐是个实在人,可她们这才第二面,防备些总是没错。
姚春芽从随身包裹里抓出一把干果,分享给周大姐,道:“南下去看个亲戚。”
周大姐也没多想,“噢,你家那口子这回没陪着?”
姚春芽点点头,“他工作忙,走不开身。”
“也是,他们那职业特殊。”周大姐表示理解,随后压低声音在姚春芽耳边说道:“你自己出门可加点小心,最近人贩子又活动起来了。”
姚春芽杏眸微瞪,“真的?你咋知道的?”
“我找儿子多少年了,一年到头就盯着家跟前这几趟车,前阵子听说又有孩子丢了,我就闻着味儿来了么。”
周大姐解释道:“听说那人贩子拐小孩还拐你这样的年轻同志,你可得小心点。”
姚春芽道了声谢,心中对周大姐起了疑。
她是如何知道路尧的工作特殊的?明明上次没有向她提起过,而且她丢孩子的车次也不是这个。
这次的相遇也过于巧合,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是得留点神了。
“周大姐,你这是也要南下?”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姚春芽忽然开口问道。
只是对方明显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