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个漂亮姐姐可好了,给我好几块糖!”小男孩飞奔到男人怀里。
听到儿子开心的话语,男人的音色柔和了几分,“谢谢同志,这糖多少钱,我给你。”
姚春芽连忙摆手,“就是给孩子吃的,不用给钱。”
她看了眼男人身边背着药箱的老者,深吸口气,“这位大哥,刚听大宝说你家里有个伤者,我……”
“大宝!爸爸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什么都跟别人说,你怎么就记不住!”男人开口打断了姚春芽的话,并狠狠拍了小男孩屁股。
小男孩挨了打,疼得嚎啕大哭。
姚春芽上前劝道:“大哥,你别打孩子,我没恶意,我就是想看看屋里的是不是我男人。”
“你男人?”男人半信半疑地看着姚春芽。
姚春芽点点头,“我们都是外地的,我今天刚听说他摔下悬崖的事,他们都说不能活了,我不信,就沿着海岸找,找到了这。”
她声音带着央求的意味,“求大哥成全我,让我看一眼就行,要不是他,我保证立马离开。”
这时,那背着药箱的老者也开口了,“天不好,你要看病的话就抓紧,要不我可走了,赶上大雨我就走不了了。”
男人进退两难,无奈之下,带着姚春芽和老村医一起进了房子。
反正他有力气,要是这一男一女不安好心,他就把二人撵出去。
一行人跟着男人走进去,在左手边屋子的床上,姚春芽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他的双目紧闭,上身的衣服被脱掉扔在了地上,衣服上满是血污,可想而知他受了多重的伤。
路尧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着他还活着。
“路、路尧……”姚春芽张了张嘴,却只能从嗓子里挤出声音。
明明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她却活脱脱走出了一个世纪,才来到他身侧。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路尧你醒醒,你别吓我。”
姚春芽的真情流露获得了男人的信任,他道:“妹子你别着急,让村医先看看吧,救命要紧。”
姚春芽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忙让开位置,“对对对,医生快看看。”
村医背着药箱上前,细致检查一番过后,摇了摇头,“不行,我看不了,他这得去医院。”
“要单是外伤的话我能做简单处理,但就怕他摔伤肺腑,那就把他耽误了,你们快送他去医院吧。”
村医收拾起药箱,“他现在发烧,体内肯定是有炎症,再不去,就真救不回来了。”
姚春芽:“谢谢老先生,我们这就送他去医院。”
只是外面马上就要下雨,特区里交通还不方便,就医的医院还只有深城的比较权威。
一刻耽误不得却处处都是波折。
上天真是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到,现在又要面临这样的困境。
男孩的父亲送走了村医,回来说道:“我们把他背去医院吧,这会儿雨还没下来,赶紧走还来得及。”
他看了眼白师兄,“这位兄弟,我看你也挺结实的,咱们俩路上换着背。”
“没问题。”白师兄一口应下。
姚春芽却不同意,“不行,刚刚老大夫说他可能有内伤,那就不能背着他颠簸,会加重伤情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我的恩人等死,你真的是他爱人吗,你刚刚的担心都是装出来的?”
男人不满姚春芽的阻拦,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
恩人?姚春芽看了他一眼,难怪他会收留路尧并为他请医生,难怪生人靠近警惕性那么强,只是为了保护路尧而已。
这是路尧自己结下的善果救下了他,姚春芽也很感激这位同志,但不能认同他的提议。
“我当然着急,所以更不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姚春芽刚刚已经有了主意。
她才想起她在特区是有人脉的,虽说刚刚认识,但人命关天的大事,拉下脸求求人也无可厚非。
“白师兄,你和这位大哥就在这守着路尧,我去趟高老板那,看看能否借他的车,将咱们送出特区。”
此时,窗外已电闪雷鸣,瓢泼雨随时会至。
“姚小姐,我去吧,我跑得快。”白师兄自告奋勇,“你是女同志,再说这边晚上也不安全,怎么能让你去。”
白师兄坚持,姚春芽也没推脱,现在能尽快叫来救兵才是要紧事。
她倒不是怕自己出事,而是怕耽误路尧。
“那就辛苦你了白师兄。”姚春芽寄予厚望。
…
高老板是个实在人,听说姚春芽爱人出了事,二话没说就派了车。
路尧才及时得到了治疗。
从抢救室推出来,主治医生和姚春芽说,“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