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夜色如水。
姜子清坐在床榻边擦湿发，平平安安两个孩子似乎在怄气，从今日下午在马车上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虽然这会睡在床榻里面一人一边吃着蜜瓜片，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可气氛就是不对。
姜子清左右看了两孩子好几眼，但她没什么给人当娘的经验，更不知道该怎么调和两个五岁半孩子的怄气。
“小姐今晚还带着小公子们睡吗？”金桔抱着地铺被子，看过来的神色亮闪闪的。
姜常平咬了一口蜜瓜，笑的露出了两个酒窝：“金桔姐姐是不是还想听昨天故事的结局？”
金桔小脸一红，挠着脑袋说道：“昨天晚上太累了，还没听完小姐的故事就睡着了。”
“昨晚娘亲的故事没讲完，我也想听故事结局。”姜常平翻了个身，把吃完的瓜皮丢进铜盂里。
对比姜常平的欢乐，隐在角落里的姜常安虽然还
是小孩模样，但神色明显有点阴郁。
“娘亲，我还想吃。”
但好像只是一瞬间，姜常安往床榻边的光亮处爬了两步，笑眯眯的把手里瓜皮递出来，已经被啃的干干净净了。
桌上蜜瓜片已经被吃完了，金桔放下铺盖，立马接话：“小厨房里还有，我去拿。”
“让娘亲去吧。”姜常安一脸心疼：“太晚了，金桔姐姐你忙了一天了，还要铺床，待会还要打水……”
姜常安看向姜子清，奶呼呼的撒娇：“好不好嘛？娘亲？”
姜常平看了一眼姜常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盘腿坐到了旁边，跟着点头：“娘亲，平平也想吃。”
两个长相完全不同的孩子，却摆出了同样一副乖顺的表情。
竟然又像是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好。”姜子清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两孩子的语气有什么问题，点头去了小厨房。
听着姜子清的
脚步声走远，一直笑着的两孩子突然一起冷下了脸。
趁着金桔不注意，姜常安从床榻上站起来，伸手对着金桔的后背点了一下。
金桔抱着被褥无声无息的躺下。
姜常安看向姜常平，阴郁且暴躁：“你也看见了，她能自保！你还要多久才愿意走？”
“弟弟，我想帮她到底，娘如今内忧外患，我们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姜常平皱着眉头，满脸的严肃。
“意思就是你不走了？”姜常安眼神瞬间有了变化：“你不走，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你别冲动！”姜常平一把拉住了姜常安，想了想才说道：“最后一次，再帮她最后一次，让她能赖上九王，后半生衣食无忧。”
“你是真的疯了！又要给她当儿子又要给她当月老？我等不了这么久！谁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好上！”姜常安气的跳脚。
姜常平看着手边的蜜瓜片，轻声
说道。
“再等等，她到底是我们的亲娘。”
夜深人静，切好蜜瓜再端回来，姜子清刚走到小院的门口，就听见了姜常平说的这最后一句。
小院灯火通明，廊下与花园都掌着灯烛，随着她的进入，姜常平的声音戛然而止。
有些相似的声音，却是完全不同的语气。
姜子清抿了抿嘴，走进了卧房。
金桔已经铺好了地铺，平平安安看见她进门，眼睛亮闪闪，异口同声：“谢谢娘亲！”
“你们刚刚聊什么呢？”姜子清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姜常平的脑袋。
姜常平握着蜜瓜片，歪着头说道：“什么都没聊，就在等着娘亲回来。”
姜子清一愣。
两种语气反差巨大，她也想象不出来，刚刚那句话是从姜常平嘴里讲出来的场景。
更何况金桔还在这，平平安安的鞋子摆向都是跟姜子清出门前一致的，两人脸上都没有丝毫撒谎的
痕迹。
难道刚刚那句话是幻听？
总不能真的闹鬼了吧？
这种冷飕飕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平平安安和金桔都睡着了，姜子清疑虑未消，一时间翻了几个身都觉得匪夷所思。
要么她有问题，要么两个孩子有问题。
三人的呼吸绵长而平稳，姜子清轻轻的坐了起来，想了想，趁着一点点的月色，摸了摸姜常平的手脚。
软软热热的，就是正常五岁半孩子该有的模样。
深藏绝世武功或者其他方面有有突出的，手脚上总归有异于常人的痕迹。
摸完了姜常平，姜子清忍不住失笑，自己这想法举动，怎么看，那个不正常的是她才对。
平平安安被她虐打饿困的记忆是真实的，若真是不得了的在世神童，早就该跑了，谁还要她这个暴戾狂躁的娘亲？
姜子清手再伸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