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清对于两个孩子的记忆里，除了打骂虐待，两孩子绝望的哭声，其余的似乎总有一些空白，她不敢确认是不是因为半路穿越过来时候记忆缺失，不仅是孩子，她有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
如果硬要强行解释，只能想成两个孩子故意不想让她发现什么……
可姜子清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更不可思议，竟然会怀疑自己两个五岁半的儿子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
一杯泡好的茶水递到了姜子清的面前。
乱糟糟的思路被打断，姜子清看向坐在对面的楚景刃。
楚景刃微微垂眼，手指搭在瓷质茶杯上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随意动了动，虎口和食指处都有块明显的茧子，那是常年用弓用剑留下来的。
又或许，除了大楚的九王楚景刃，还有其他不能说的特殊身份？
“你有问题想问？”
楚景刃声色平稳，看起来坦坦荡荡，微微倾斜的茶壶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愣怔。
姜子清没注意楚景刃的不对劲，只是想着，她不是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楚景刃应该比她更为谨慎。
若是她们在留香斋的特殊对待是因为楚景刃，但他不愿意说，姜子清也不该追着探究。
“没有。”姜子清摇了摇头。
就算
真是平平安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是她先弄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让楚景刃知道。
楚景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想了想还是说道。
“刚刚毒发了，毒发时候我……是我唐突，抱歉。”
“没事。”姜子清倒是没想到楚景刃这会还想着这事情，还专门当面道歉，真论起来，她对楚景刃也没打过什么好主意，两人吃的豆腐的一半一半。
“我……抱歉。”楚景刃欲言又止，大概是第一次还毒发的时候清醒，直面了自己对姜子清做的那些事情，冷清的表情出现裂纹，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一时间不
知道该怎么整理自己的情绪。
姜子清又摇头，一点也不纠结。
楚景刃抿嘴拎着茶壶，又给姜子清添了一点茶水，郑重的说道：“下次再遇见我毒发，你若是不愿，可以命人将我捆起来，或者是……”
“没关系，我愿意的，我很愿意，这又没什么。”姜子清端着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水。
她也希望楚景刃将心比心，清醒的时候也可以任她亲。
楚景刃微微垂眼，长长的睫毛如同羽扇般，在眼底投下一小片的阴影，勉强维持冰冷的声音说道：“你真是……”
“我怎么？”姜子清歪头看向他。
楚景刃避开了目光，顿了半晌，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再等姜子清放下杯子，又抬眼看向楚景刃，等他继续说的时候，就见他微微仰后靠在椅背上，抬手抵着唇，一副深沉的表情。
姜子清目光一转，落到了楚景刃的耳朵上。
红的要滴血了。
上次毒发之后耳朵也红了，这次更红，难道跟毒发有关系？
楚景刃不提这话了，姜子清也没说话，两人面对面坐着，就这么沉默下来。
一直到满头大汗的陆掌柜提了两个食盒，送到了两人面前，这才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僵持。
“两位客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