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爷抹药。”
察觉到自己戏弄楚景刃过头了,姜子清立马老实了。
色字当头果然一把刀,她只不过调戏了两下楚景刃,楚景刃这会恼怒又不解的眼神,倒像是个被地痞流氓欺辱的良家小姐。
姜子清真不敢乱摸了,心里默念我是大夫三遍,手法立马认真了起来。
抛开身不谈,楚景刃胸口的这块淤青又大又深,足以可见那刺客抬膝的时候,十成十的冷酷杀意。
这块地方耽误的有点久,即便姜子清手里是最先技术提炼出来最好的药油,不多揉搓几下把淤血揉开,这淤青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等会啊,这淤血有点大。”
为了避免自己再被误会是咸猪手,姜子清解释了一句,神情更加专注。
一时间,屋里安静的,就只剩下烛火跳跃的声音。
楚景刃敞着的胸膛上,药油热辣,姜子清的手似乎更烫。
因为认真专注,光线太暗,姜子清不自觉的低头,脸靠着胸膛上的淤血块特别近,近到楚景刃偶尔能察觉到姜子清轻轻喷洒的气息。
他分不清自己对姜子清不厌恶的感觉,到底是因为只对姜子清起反应的毒性还是其他,没有女子能靠的他这般近,也没有女子能扯他衣袖而不被他恼怒。
可是这样的女子,到底跟那块金月玉佩有什么关系?
刺客又
怎么会拿着那个图案的绣囊?
姜子清还要救下那刺客?
是不是也意味着,那刺客可能就是姜子清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姜子清的安排,包括她当时不顾一切扑上来救他。
若这一切只是她无辜外表下的精确算计,她想要的,又是什么?
“你刚到王府时,我派过两个暗卫去查你的底细,今日回来了。”楚景刃紧紧盯着姜子清。
姜子清手上一顿:“查我什么?”
当初说六年前跟楚景刃有过一次又有了孩子这事情,姜子清只为了骗华神医和野熊他们,楚景刃应该是清楚她说的都是假话,他们之间也不过是交易,那还需要查什
么?
楚景刃细细的瞧着姜子清,继续说道:“你觉得我会查你什么?”
“你为人谨慎,查查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是她刚进王府又撒了那么大一个谎之后。
查也无妨,除了孩子的事情,姜子清确确实实是在横山脚下的金家村长大,被明德侯府丢了的这些年里,她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最多名声不好听而已。
想通了这些,姜子清连气息都没变,手上盯着一个淤血块使劲揉。
“这块玉佩,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楚景刃终于拿出了手里的玉佩,摊在了姜子清的面前。
是那块龙鳞金月祥云玉佩,上面还沾着十三娘
一丁点的血。
玉色透润,在灯烛照耀下,内里像是有流动的水,看一眼就知道绝非凡品。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姜子清见着楚景刃手里的玉佩,一愣。
原来楚景刃刚刚站在她那堆脏衣服面前,是在看这块玉佩。
“你见过这块玉佩?”
姜子清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满眼无辜的抬头看楚景刃,等他的回答。
灯影飘摇,楚景刃突然惊觉,他好像,确实觉得姜子清跟别人的姑娘是不同的。
具体如何不同,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太过于陌生了,楚景刃抿了抿嘴,硬生生又压了下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