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清连忙把止疼药塞进了楚景刃的嘴里。
药丸都被她在实验室里用最先进的方法提炼过，中西结合几乎是入口既化，起效比打点滴还要快。
吃下去不到几息的功夫，楚景刃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姜子清也跟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轻声问楚景刃：“王爷，现在觉得如何？”
肯定是止住疼了。
楚景刃摇了摇头，却又很快放下了经书，捏着鼻梁说道：“很困。”
很困？
姜子清还捏着楚景刃的脉象，刚刚沸腾起来的脉象被药效抑制，已经恢复成寻常，再看楚景刃的脸色，除了有点苍白，也看不出什么。
还在试药阶段，书房旁边备着小榻，姜子
清刚把楚景刃扶到小榻上，他躺下就睡着了。
睡相安静，脉象也很平稳。
难道……才刚刚试药就解毒了？
姜子清用脚趾头想都觉得不可能，人也不敢走开半步。
古法病毒001接下来要如何变化，她也推测不出来。
姜常平和姜常安也跟了上来。
姜子清看着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姜常安，心情有点复杂。
“安安。”
“安安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但是不想对娘亲撒谎。”姜常安走到姜子清身侧，垂着眼睛看着楚景刃，声音很轻：“所以娘亲也不要问好不好？”
姜子清看了看并没有太过于惊讶的姜常平，显然他也是知道姜常安不同寻常的。
又或许，姜常平也是不同寻常的。
两个五岁半的亲生儿子有很多秘密，完全异于常人的秘密，这认知给姜子清带来很大的冲击力。
具体是什么样的秘密？关于姜常安会医术？或者那天去留香斋也是两个孩子安排的？
姜常安不让问，姜子清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外加楚景刃昏睡了过去，屋内一时间倒是安静了下来。
斜阳西坠，夏日就连夕阳的光线也是热烈的，透过书房的菱格窗落在地上，把冰盆里还未完全融化掉的冰块照的晶莹剔透。
姜常安坐在阳光里，一双深邃的幽目里，自带矜贵冷清，看过来的时候却在柔软的商量：“娘亲不也有很多秘
密吗？作为交换，安安和哥哥都不会问。”
姜子清茫然的点了点头，她的秘密关于医术，关于实验室，甚至更早之前的穿越，两个孩子若本身心智就高于常人，也应该早就发现了她的不正常。
她的秘密也一句也不能说。
姜常安靠了过来，瓷白软糯的脸上，还沾着夕阳的光，问的小心翼翼：“娘亲……你还愿意做我和哥哥的娘亲吗？”
姜常平也走的近了一些，想要依赖却又害怕被推开的样子，狠狠的戳了一下姜子清的心脏。
“我是娘亲啊，永远都是。”
那些过往的记忆她虽不是亲身经历，但也确实感同身受，虐打还不会说话的他们，嘴巴里
说出的恶毒语言，做出来的粗劣事情，桩桩件件都发生过。
如果平平安安只是普通孩子，记不住那些伤痛，往后她能竭尽全力掩盖补偿，可他们这么聪明，姜子清想象不出他们到底记得多少，又凭什么原谅她？
姜常平松了一口气，扑进了姜子清的怀里。
“那娘亲要说话算话，一辈子也不能走了。”
“不走不走。”姜子清心里又酸又软，眼眶发热，摸着两孩子的头，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被人拦腰抱起，从两个孩子手里直接抽走了！
后背抵着的怀抱炙热又霸道，滚烫的声音就在耳边，似乎是带着金属质感的话擦着她的耳尖。
“要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