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昕：“……”
什么意思？守在楼下不走，苦肉计吗？
江楚昕沉默一瞬，摇摇头：“没吵架，不用管。”
“哦。”陶散散直觉这不是该自己管的事情，乖巧地没有多问，只是不放心地提议，“需要我留下来陪陪你吗？”
江楚昕失笑，脸上的表情和平日并无区别。
“不用，真的没事，你回去休息吧，这两天跟着我录制综艺，也累坏了吧。”
“那好吧。”陶散散也没坚持，只是仔细地叮嘱她，“你把头发吹干再睡，关好窗户，小心感冒，还有，要是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哦昕昕。”
“好好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江楚昕含笑应下，准备送陶散散出门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什么叫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陶散散疑惑地回头。
江楚昕迟疑一瞬，问她：“你是不是和段辛泽早就认识。嗯……能说就说，不能说就算了。”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陶散散眨眨眼，对她道：“我跟越越姐很久了这个你知道的，因为越越姐的关系，勉强算是认识段老师，甲乙那边段老师也有一部分股份，他以前可以说是我的半个老板吧，不过段老师不管公司的事情的
，所以我跟他接触不多。嗯，就这些，没了。”
陶散散回答完，看着江楚昕，脑中灵光一闪，立马举手保证：“但是昕昕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出卖过你！你现在才是我老板，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而且我本来跟段老师也没有任何私交，段老师性格可冷淡了！”
江楚昕哭笑不得，把她的手压下去：“我没有怀疑你。你等下。”
江楚昕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小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对红宝石耳钉。
她重新合上盖子，把盒子丢给陶散散：“你下去的时候，如果段辛泽还在，就帮忙把这个还给他，如果他已经走了，那你就先帮忙收着，下次遇到了再给他。”
“哎好……”
陶散散伸手接住，看到这个小盒子的外观，瞬间傻眼，震惊地问：“戒……戒指吗？所以段老师求婚被你拒绝，然后你们就吵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托我转交合适吗？”
“怎么可能？！”江楚昕没有解释，只是道，“这是段辛泽无意间落下的，你帮忙还掉就可以。”
“哦哦哦，好的。”
陶散散带着东西离开，几分钟后，江楚昕的手机上收到她发过来的消息。
【陶散散：东西还
掉了，段老师还在。】
江楚昕回她：【好，辛苦了，路上注意安全，回去早点休息。】
陶散散看完消息，把手机一转，隔着车窗展示给段辛泽看。
“段老师，昕昕什么也没说。”
段辛泽把玩着小盒子，随意地瞟了一眼，点点头：“谢谢。”
陶散散想了想，提醒他：“段老师，虽然不知道你和昕昕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以我这段时间对昕昕的了解，苦肉计是减分项哦。”
“我知道。”
段辛泽神色不变，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我先走了，再见。”
陶散散无奈耸肩，向他道别后，果断上车离开。
段辛泽关上车窗，靠在椅背上沉思。
他留在这里当然不是在耍什么苦肉计，只是还在回味今晚的……意外。
段辛泽一直觉得，现实是无趣的，枯燥的，苍白的。
无论他从事多少艺术类作品的创作和演绎，都无法将其中充沛的情感置换到现实中来。
但江楚昕不一样。
在她的唇角贴着他擦过的时候，他第一次在别人靠近的时候，感受到了厌恶以外的情绪。
他试着亲她，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看着她在自己的亲吻下，白皙的脸上镀上一层层艳丽的绯色。
她
很漂亮，这一点所有见过她的人都知道，但是那一刻，她的美是由他亲手促成的，是属于他自己的。
段辛泽很清楚的知道，在那个瞬间，有什么东西打破重重枷锁，冲了出来，挡不住，也不想挡。
因为……那是他自己。
【你的心底是藏着无穷无尽的恶，这一点，无论你挂上多少层的伪装，都掩盖不掉。】
段辛泽低低地笑了一声：“没错，我是恶的。”
他打开盒子，取出其中一只耳钉，摸索着在耳朵上找了个位置，直接摁了进去。
些微的刺痛，紧接着，有些湿润的黏腻粘在指尖，是溢出的血珠。
段辛泽随手抽了张纸巾将指尖的血渍擦去，随即启动车子离开。
——
第二天，江楚昕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挣扎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