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入前厅,浔州知府的随从已离去,仅余一封书信安安静静放在书桌上。
信中详述了赈灾银的去向,孟雨萱与江延怀看过信件后,直接将信件放在火里烧成灰烬。
“表哥,看来我们得去临州一趟了?”孟雨萱轻声问道,目光中闪烁着期待。
江延怀微微颔首,语气淡然:“再等两日,待我伤势痊愈,我们就动身去临州。”
“好,一切听你的安排。”孟雨萱柔声应道。
三日转瞬即逝,江延怀的伤势也已痊愈。两人起程前往临州,甫至临州,便被临州知府请至府衙。
知府认得江延怀,故此二人一入府衙便受到欢迎。
“江公子,孟小姐,你们总算来了。”知府面带关切,急切地说道,“临州近日有一商人离奇死亡,现场留下的印记与赈灾银的金印极为相似,所以我才急召你们前来。”
闻言,江延怀眼神一凝,向知府拱手致意:“请知府大人放心,我们此行也正是为了解此事。不知能否让我们一观那印记?”
知府应允,手下随即呈上一幅画卷。展开后,孟雨萱一眼便辨认出那熟悉的赈灾银标记。
“这印记确与赈灾银的金印无异,看来其中必有隐情。”江延怀沉思片刻,转而对孟雨萱道,“雨萱,你在此等候,我去现场看看。”
孟雨萱点头,眼中掠过一丝忧虑,轻启朱唇:“表哥,我和你一起去。”
“好,有劳知府大人带路。”江延怀轻声说着,临州知府领头前行,引领二人前往阴森的地牢。
“那商人的死状甚是凄惨,尸体已腐烂多日,味道可能不太宜人。”知府说着,特意投向孟雨萱一个关怀的眼神。
孟雨萱紧随江延怀之后,尽管心中已有准备,但地牢中弥漫的恶臭还是让她皱紧了眉头。
两人到达现场,江延怀仔细查看了尸体周围的痕迹,眉头紧锁。“这印记的形状、深浅,与赈灾银的金印几乎一致,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商人身上还有搏斗的痕迹,看来他并非死于意外。”
“江公子所言极是,本官也觉得此事蹊跷,但看不出什么来。”临州知府沉默片刻,将案件的细节一一说出。
闻言,孟雨萱的神色也变得凝重,她走到江延怀身边,轻声问道:“表哥,你觉得会是他儿子杀了他吗?”
听到孟雨萱竟然怀疑商人的儿子,临州知府瞬间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置信,他看看江延怀,却发现江延怀也是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雨萱说的,也是我想说的,这案子里,他儿子的嫌疑最大。”
“或许是为了掩盖盗走赈灾银的罪行。”江延怀面色严肃,他仔细观察了一番那尸体,这才带着孟雨萱走出去。
此话一出,临州知府也不再怀疑什么,立刻答应下来:“好,本官这就去传唤,让人把他带过来审问。”
一行人走出地牢,很快,商人的儿子就被带到大殿上。
男人有些惊慌失措,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他否认了所有指控,坚称自己对父亲的死一无所知。
“若无实证,我们也不会传唤你,你想好了再说话。”江延怀冷静地陈述着,目光如炬地盯着男人。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醒来就发现父亲已经死了,我吓得立刻就去找人帮忙。”商人儿子的声音颤抖,显得极为不安。
可话音落下,大殿里依旧沉默,落针可闻。
江延怀的气压太过强大,男人终于是坚持不住了,匍匐跪地:“老爷饶命啊,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和我确实没关系,如果有问题的地方,那就是,我确实是看到了一个红头发的人。”
“可是父亲真的不是我杀的!”他已经被吓傻了,说话也哆嗦嗦的。
但孟雨萱和江延怀还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红头发的人。
"大人,我仅知这些详情,其余的一概不知啊,我怎会忍心加害自己的父亲?"男人连连叩首,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临州知府见状,与江延怀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得到江延怀的首肯后,他才缓缓下令:“将他带下去,严加监视。”
"遵命!"
"大人,请您明鉴啊!"男人奋力挣扎,口中不断求饶,最终被人紧紧捂住嘴巴,强行拖离了房间。
"此事需派遣得力人手仔细查探,特别是那个红发之人。"江延怀低声嘱咐,知府连忙应承,随即吩咐手下着手调查。
安排妥当后,江延怀与孟雨萱共赴饭馆,饱餐一顿后,孟雨萱抚着微微腆起的肚子,俏皮地嘟囔:“表哥,好像真的吃太多了,不然我们走再回去吧。”
“没问题。”江延怀轻轻颔首,二人便在熙攘的街头散步。
忽然,孟雨萱的神情一凝:“表哥,你看那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