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知道,自己斗不过江延怀,只能恨恨地瞪了孟雨萱一眼,转身离开了。
“萱儿,你没事吧?”江延怀走到孟雨萱身边,关切地问道。
孟雨萱摇摇头,“我没事,延怀哥哥。”
江延怀看着孟雨萱,眼中满是心疼,“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不,这不怪你,是嬷嬷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江延怀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嬷嬷她放下仇恨,过上平静的生活。”
孟雨萱点点头,依偎在江延怀怀里,心中却充满了不安。
她知道,老嬷嬷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想要让她放下,谈何容易?
第二天,孟雨萱就听到一个消息,老嬷嬷在进宫的路上,被人杀害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孟雨萱正在给江延怀绣荷包,听到这个消息,她手中的针猛地一颤,刺破了手指,鲜血顿时染红了洁白的布料。
“怎么了?”江延怀见状,连忙抓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孟雨萱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荷包放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老嬷嬷死了,带着满腔的仇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也许,对她来说,这是一种解脱吧。
只是,可怜了老嬷嬷那一腔的执念,最终,也只能化作一抔黄土,随风而逝……
几日后,阳光明媚,照耀着波澜不惊的京城,仿佛昨日的风雨从未降临。然而,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一声声沉闷的鼓声在午后寂静的街道上响起,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也敲碎了京城的宁静。
“咚!咚!咚!”
鼓声浑厚,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传遍大街小巷。
孟雨萱一袭素衣,跪在屋门之外,白皙消瘦的手掌一下地敲击着鸣冤鼓。她知道,这一击鼓,便再无退路,等待她的,可能是滔天巨浪,也可能是万丈深渊。但她不在乎,为了给杨青柳讨回公道,为了心中那份执念,她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准备。
不多时,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员带着几名衙役匆匆赶来。
“何人在此击鼓鸣冤?报上名来!”那官员看着跪在地上的孟雨萱,不耐烦地问道。
“民女孟雨萱,状告赵家大小姐赵霁月草菅人命,残害无辜!”孟雨萱抬起头,直视着那官员,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清脆而坚定,在这空旷的广场上回荡着,久久不变。
那官员听到“赵霁月”三个字,脸色顿时一变。赵家权势滔天,他一个小小的官员如何得罪得起?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那官员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民女知道。”孟雨萱毫不畏惧,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官员,“民女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你……”那官员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孟雨萱打断。
“大人,您是父母官,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吗?难道就忍心让死者含冤九泉吗?”
孟雨萱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着那官员的心房,让他无处遁形。
“这……”那官员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带走!”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紧接着,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见过七皇子殿下!”众人纷纷行礼。
来人正是江延怀。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孟雨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漠然。
“既然有人状告赵家小姐,那就带回去好好审一审吧。”
“是!”
那官员如蒙大赦,连忙命人将孟雨萱和江哲带走。
公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孟雨萱和江哲跪在地上,两人都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孟雨萱,你可知罪?”坐在堂上的江延怀看着孟雨萱。
“民女不知。”孟雨萱抬起头,迎着江延怀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说道。
“大胆!你状告当朝户部尚书之女,可有证据?若是没有,便是诬告,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坐在一旁的刑部尚书厉声喝道。
“回大人,民女有证人,可以证明赵霁月就是杀害杨青柳的凶手!”孟雨萱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江哲。
“江哲,你说,赵霁月是不是杀害杨青柳的凶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哲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江哲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看了看坐在堂上的江延怀,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孟雨萱,心中挣扎不已。
一边是权势滔天的赵家,一边是对他有恩的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