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慕容小小此举难逃一劫,太后必然会迁怒到她的身上。
只见太后面色冷沉地转过身来,神情冰冷地望着她,道:“慕容小小,你的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哀家属实是小看你了。区区一个人参,你就让哀家放了她。莫非在你的眼中,哀家的白玉杯还比不上你一个破人参!”
东方影的心里面为慕容小小捏了一把汗,看太后的样子,很明显是发怒了!
他急忙上前解释道:“太后,并非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小小也是无心之说,并没有太后的白玉杯比不上人参一言。”
很明显,这一番解释太后并不领情。
当然,慕容小小也没有就此作罢。
她望着太后,平静地说道:“太后,我说的并非是你的白玉杯。相反,在我眼中,一个白玉杯何曾比得上一条人命?先皇已经西去,太后就算是再怎么睹物思人,先皇都不会回来。而罗姑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你就因为这个要置她于死地么?难道,一条人命比不上一个杯子!”
虽说她的话难免有些狂妄自大,在古代这样的背景下,一个下层的人哪里比得上主子的一样东西。即便如
此,慕容小小也要将自己想法说出来。不管太后是否同意,她都会说。
但凡是听闻此话之人,纷纷惊掉了下巴。
东方影望着她,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试图尝试着说些话来安抚慕容小小的情绪,可随着话到了嘴边,他愣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晚莲也不曾想到,慕容小小会说出这等狂言,几乎所有人在听到这话时,全都下意识地愣住了。
可慕容小小却很平静,起码在她的眼中,她说的没有半点错误。
气氛惊得出奇,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喘息,只是愣怔地望着慕容小小和太后。
就在他们以为慕容小小难逃一死时,太后却突然笑了出来。
只是她的笑听上去,怎么都带着一阵寒意。
太后似笑非笑地说着:“哀家是没有想到,你这个丫头嘴巴是灵光的得很。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可哀家的白玉杯总归是先皇之物。就算是我可以饶了罗静云,你也应该将白玉杯赔给哀家。”
白玉杯乃是先皇用寒冰所制,天下只此一个,象征着皇后独一无二的权势。
慕容小小蹙起眉头,思虑片刻后,她抬眸望向太后,目光坚定地说:“好,
既然罗姑姑欠太后一个白玉杯,那么我来还就是了。”
“你还?”许是太后觉得好笑,目光在慕容小小的身上打量着。
当然,慕容小小同样没有露出半点胆怯之色,平静地与之对视。
时间就这么不知过去了多久,太后方才收回视线,应声道:“好!既然你说你要还,那么哀家就期待着的消息。希望,你不要让哀家失望。如果最后你交不出白玉杯,那么哀家就让你去给罗静云陪葬!”
话毕,此事算是敲定下来。
许是太后真的累了,懒得同慕容小小再继续说下去,径直朝着里头走去。
太后刚走,东方影便焦急地来到她的身旁,问:“怎么样了?”
慕容小小长舒了口气,惊呼道:“吓死我了,刚才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东方影满脸黑线。
坐在旁边的东方羽看到后,大笑不止,引得大殿上都是他的笑声。
慕容小小听闻后,当即朝着东方羽瞪了过去,不悦地说:“你笑什么?”
东方羽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说:“我觉得今日天色不错,莫非还不能笑了?”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确实厉害。
慕容小小一
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叹息了一声,就此作罢。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慕容小小等人也就离开了。
不过东方羽没有离开,他打算留下来,稍后再就进去安抚下太后的情绪。饶是太后答应下来,为了防止慕容小小在去找白玉杯的过程中会遇到阻碍,他还是勉为其难地牺牲下。
就是慕容小小想到他呜呼哀嚎的神色,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与此同时,太后在晚莲的搀扶下朝着里头走去。
“太后,你在想什么呢?”
晚莲在送太后朝着内殿走去时,有注意到太后凝重的神情。
太后摇头道:“没有什么,哀家只是看着慕容小小刚才的神情,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谁?”晚莲问。
太后声色缥缈地说:“一个故人而已,她很厉害,只可惜死得太早了。”
见太后不愿明说,晚莲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她知道自己说的太多,反而会引来太后的不满,不如就干脆闭上嘴巴。
“太后,奴婢不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