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后就势抵了他肩:“难受。”
娇软间带了耍赖,呢喃声含有几丝招人怜爱地虚弱。
丽修容看的有些发怔,然后别过了头,鼻腔间莫名涌上些许酸意。即使她们没有真正的喜欢过皇上,但世间女子,谁不想得到丈夫的疼宠?
然而自入宫那天起,被家族教导过的她们就知道,她们所思所念的,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留得住一刻,却无法握在手心。
她此刻异常地羡慕和嫉妒皇上怀里的贵妃。但她知道,自己已无力再争。
皇帝见她还知道撒娇,稍稍放心。“朕让皇后去把偏殿收拾出来,你歇一歇?”
闻言,皇后面色不虞,这意思好似让她服侍薛氏一般。虽她知道皇上不过是让她吩咐宫人去做,但心中焦躁地她,在眼下的时刻,心思敏感放大,不免多虑。
“不要,”碧桃拒绝,病里地嗓音绵软地像只小山羊,有一点倔,“要回宫。”她现在脑子糊里糊涂的,皇后想害她一把岂不容易。虽然皇后应该没傻到在自己的地盘上对她动手,但还是自家的床舒服啊。
皇帝竟也顺着她,他回头对皇后嘱咐道:“等人到了去翊坤宫叫朕,朕先送贵妃回去。”
皇后的眼神飞速地转换为忧心忡忡,她点头:“皇上去罢,贵妃妹妹身子要紧。”
碧桃:“……”贵妃妹妹,这词儿好瘆的慌。
将她拦腰横抱起来的皇帝自是感觉到她颤了一下,手臂紧了紧,安慰她道:“再等一等,太医瞧过就没事了。”
等走出长春宫,坐上了步撵,碧桃将头埋在皇帝怀里,瓮声回答:“我知道。”
“嗯?”皇帝疑惑。
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碧桃赖皮且没头没脑地道:“我就是知道。”
“……”你知道什么?皇帝无奈地抚着她的背,轻哄:“好好好,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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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再次诊出喜脉的时候,皇帝的表情有点傻乎乎的——在碧桃看来。大概是宫中太久没有孩子了的缘故。
十足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了个晕乎。
等晕劲儿过了,皇帝抱着馅饼可高兴可得意的道:“赏,统统有赏!”
“谢皇上!”宫人喜笑颜开,讨喜的话不间断,简直比过年还要开心。
“哼。”碧桃别过脸。
沉浸在喜悦中的皇帝这才发现‘馅饼’本人不怎么高兴,摸着她的头发丝儿无限耐心地哄:“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和朕说说。”
“……赏赐。”
“?”
“我没有……哼!”
皇帝乐了:“怎么会没有呢,小乖喜欢什么,都告诉朕。”他一脸地财大气粗。
“……喜欢皇上的内藏库。”碧桃眨巴眨巴大眼,狮子大开口。
内藏库那就是皇帝的小金库啊。她此刻像极了穷凶恶极的小盗贼,想扒了皇帝的裤腰带。
“……”皇帝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好,只要你看上眼了,朕就给你,嗯?”
“嗯!”碧桃心满意足的蹭了蹭皇帝。点数连跳到九十七,离圆满只差三点。她突然有些不舍得狗皇帝了。
“满意了?”
“还有禁药的事……”
皇帝不等她说完,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在碧桃看不见的地方,他眼中有凌厉的锋芒一闪而逝。
皇帝回长春宫后,芸缕端了碗酸梅坐在小杌子上,思忖着问主子:“娘娘以为,此事可是……做下的?”她指了指长春宫的方向。
“泰半就是了。”酸味将恶心的感觉压下,碧桃适意地眯了眯眼。
“就是不知皇上能不能审讯的出来。” 奉紫端来一个空碗好让碧桃吐核,略有些忧心,“而且,说不得不是那几个铺子老板做下的?事情岂不又是难缠。”
芸缕笑回她:“横竖此事与娘娘是再无干系了。”
奉紫不见。
芸缕冲她眨眨眼,耳尖却染上一点红色:“那药难以使人有孕。”她们毕竟是云英未嫁之身,提到这些多是不好意思。
奉紫这方想起来,恍然大悟地笑:“还是你反应快。”
“是娘娘吉人天相。才有恶人作怪,老天爷就赶来收拾了。”紧张的气氛一消,芸缕就打趣儿起来。
“是你们主子我聪明机智,”碧桃又丢了颗酸梅入口,吃的津津有味,待她二人一齐看来后方笑,“我都怀过一个了,还能没有感觉?”
这下连芸缕都有些糊涂了,等她一细想,才明悟道:“娘娘是故意……”
“嗯。”所以在芸缕讲出那药的药性和副作用的时候,她不曾过于慌乱。一个是性子所致,另一个则是心中有了退路底牌。
纵然不能反将那人一军,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