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不担心这个问题,“放心,该担心这个问题的不是我们,而是另有其人。”
他的目光悠悠扫过王红和秃头王几人,讽刺地笑了声。
王红蓦地打了个冷颤。
她干这种缺德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没想到,这次却踢到了铁板。
心里只叫后悔不跌,可惜,再怎样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门口,围着一群霍时宴带来的保镖,在他的命令下达之前,除了周牧野三人,其余王红等人休想离开这里一步。
凌晨的京城,行人和路上的车都少了许多,一路上畅通无阻。
江桃躺在男人怀里,眼眶通红。
“啊……宝……宝……”
江桃喝的药水量不多,再加上是第一次喝,药性比较小,到这时候药性已经快过了,江桃能够断断续续地说出话来,她疼得小脸煞白,心里担忧着孩子的安危。
“宝宝……会不会有事……我肚子……好痛……”
晶莹饿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掉在男人的手背上,滚烫灼热,几乎快要灼伤他。
霍时宴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看着江桃这番模样,他到底忍不住有几分怜惜。
“会没事的,很快就要到医院了。”
难得的温柔让江桃愈发眷念,大概是现在的她太过脆弱,一点温柔都能无限放大她的后怕与委屈。
“我……好害怕……”
霍时宴第一次有了“女人是水做的”概念,江桃的眼泪流个不停,她没哭出声,而是默默垂泪,并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反而让人怜惜。
等霍时宴回过神时,已经伸出手指拭去她眼底的泪珠。
两人都讶然了一秒。
霍时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说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也许人在极度脆弱的时候格外容易动心,向来对她没个好脸色的男人突然变得温柔,还会安慰自己,江桃的心就像被什么碰了一下。
有一点酸涩,又带着点难以言说的感觉。
然而,就在汽车刚停在医院大门口时,霍时宴接到了一个电话。
林青蕾在国外出了车祸,她的手机紧急联系人就是霍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