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道:“你把脑袋转过去一点,”
霍时宴明知故问:“为什么要转过去?”
汤圆嘴里发出哼唧声,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少女胸前拱,一看就知道想干嘛。
霍时宴看出来了,也知道江桃为什么提这个要求,但他偏偏装不懂。
江桃很不好意思,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她小声道:“汤圆饿了。”
霍时宴淡淡地“嗯”了声,升起驾驶座与后车厢的挡板。
然后依她所言,转过头用后脑勺对着她。
江桃松了口气,也侧了侧身体,背对着男人,然后解开两颗扣子,把衣襟往下拉,小家伙迫不及待地开始吮吸自己的口粮。
见他吃得满足,江桃不由莞尔,“真是个贪吃鬼。”
和他妹妹相比,汤圆就像一个小饭桶,这几天,每天都要吃十次,基本隔两三个小时就得喂一次。
笼笼喜欢睡觉,一天大多时间都闭着眼,只吃七八次,还得江桃叫醒她才得吃。
不经意间,江桃抬眸看见了车窗玻璃所映照出来的影像。
男人的俊脸清晰可见。
她愣了下,以车窗玻璃为媒介,与男人狭长的凤眼四目相对。
两个人的视线相遇,反应完全不同。
江桃立刻挪了挪汤圆的小脑袋,迅速拉上衣服,脸红得不像话。
她知道,霍时宴肯定看见了。
该死的玻璃,她都忘记了。
吃到一半的汤圆被迫中断,扯着嗓子嚎可两声。
霍时宴听不下去了,朝少女的方向转身,说道:“那天,王嫂还让我帮你……”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江桃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
“所以,你也不需要害羞。”
霍时宴道。
别说看,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江桃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生性害羞,总是感觉很难为情。
现在被男人这么一点出,干脆自暴自弃了,就在男人的注视下,红着小脸拉开衣襟。
汤圆闻到了熟悉的奶香味,也不嚎了,立刻拱着小脑袋开始进食,吞咽声很明显。
江桃偏着头,借着车窗玻璃的映照,她可以清楚地看见男人的表情。
他看起上去很平静,似乎并不觉得这一幕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不是江桃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差点就信了。
其实,他心里也没嘴上说的那么无所谓吧!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江桃莫名有几分愉悦。
霍时宴不动声色地摆正脑袋,盯着前面的挡板,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不知名的灼色。
他发现,这一幕对自己来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
他以为自己的自控力一流,但在面对江桃的时候,顷刻间便崩盘瓦解。
寂静的车厢里,只有汤圆吮吸母乳发出来的砸吧声和吞咽声。
刚出生还不到一周的小baby能知道什么呢,他不懂父母之间暗潮涌动的暧昧,他只知道吃奶。
汽车行驶,在早上十一点左右抵达霍家老宅。
车门打开,霍时宴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女抱下车。
江桃忍不住掀开一点遮住口鼻的毯子,终于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
下一秒,又被重新盖上。
“不能见风。”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隔着毯子,江桃瓮声瓮气道:“是头不能吹风,我都戴了帽子。”
她再次掀开脸上的遮挡物,喘了口气,抱怨道:“我都快憋死了。”
已经进了屋,霍时宴也就没再管她。
江桃跟客厅里霍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然后被抱上了二楼。
楼下,霍老爷子看着摇篮椅里两个睡熟了的小baby,笑得脸上皱纹都加深了许多。
他的重孙孙,怎么看怎么可爱。
三年前,二房的小宝刚出生的时候,霍老爷子也挺高兴。
但这个高兴仅仅是因为他有重孙了。
汤圆和笼笼对于霍老爷子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
霍时宴作为他最看中的继承人,也是他心爱的大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霍老爷子对其的看重程度不言而喻。
但因为多年前他的疏忽,而导致霍时宴对女人产生了心里阴影,这些年来,对女人从来不假辞色。
霍老爷子心里既愧疚又担心,担心霍时宴会孤独终老,也担心他会后继无人。
所以,他逼着霍时宴娶了江桃。
从知道江桃怀孕的第一天起,霍老爷子就满怀期待他们的降生。
楼上。
江桃被放置在床上,霍时宴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爬进来,窗外的大树枝叶泛绿,瞧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