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替她作证。
但是这么说,她的儿子也会被暴露。
江桃问:“三婶,你把话说完,还有什么?”
“没什么,反正这件事就是霍理指使我去干的。”
到了现在,正如霍时宴之前跟江桃所说,这两人已经开始狗咬狗。
在他看来,上次的事肯定有霍理的参与,而二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是否也有霍理的身影存在?
两个人,各执一词,看似又陷入了僵局。
但如果仔细观察霍老爷子的脸色,就会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行了,别吵了。”
霍老爷子朝霍理和霍禹舟招了招手,“你们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们。”
三人走远后,霍时宴让江桃去把门关上。
江桃乖乖地关上门,走回来,问:“要做什么?”
“问她点事。”
张茵一抬眼就触及到男人森冷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冷颤。
“二十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你很清楚。”
这个敏感的数字让张茵心头一紧,她目光闪烁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说得再明白一点,我父母出车祸的那个晚上。”
“大哥大嫂出事那天晚上?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张茵垂下眼眸,不敢和男人对视。
“当年的事,老爷子查了许久也没查到到底是谁指使那个司机撞上去,三婶,你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
张茵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霍时宴狭长的凤眼微眯,“可我怎么觉得,你应该知道点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张茵低声呢喃,随后不管霍时宴怎么问,她都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再问下去,也没有答案。
霍时宴喊了声“江桃”。
“我们走。”
门打开又被关上。
听着关门声,张茵抬起头,直愣愣地盯着门口,思绪已经不自觉地飘远。
为了报复霍理,她可以指控他暗害江桃和长房血脉,但是对二十四年前的那场车祸,她闭口不言。
不能说。
外面。
江桃问霍时宴:“你是怀疑当年那场车祸跟三房的人有关系?”
“二房和三房夫妻恐怕都脱不了干系。”
“因为他们是最大的受益者?”
“不错,如果老爷子没有培养我做继承人管理霍氏,那霍氏的管理权就会落在他俩其中之一的手上。”
这些年来,即便没查到证据,霍时宴也没放下对两房人的怀疑。
张茵不说,无非是她清楚,如果供出霍理,她自己也没办法置身事外,肯定会遭到霍时宴的疯狂报复。
江桃问:“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等。”
霍时宴只说了一个字。
张茵仍旧是个突破口,得等到她自愿开口。
霍时宴没想过用暴力威胁,因为成功性很小。
如果当年的事真的跟她有关系,为了霍禹舟,她也不会承认,因为她知道,按照霍时宴的性格,他肯定会迁怒她的孩子。
为母则强,张茵把霍禹舟当成命根子,为了儿子,张茵连自身的安危都能舍弃。
江桃望着男人眉眼间的阴鸷,不由叹息一声,豪门世家,为了继承权,兄弟阋墙之事常有发生,而霍时宴就是受害者之一。
如果不是当年父母被蓄意害死,身边的人都忙着处理这件事,也许安蕙就找不到机会伤害霍时宴。
等上了车,江桃才拉回思绪,她看着沿路的风景,目光突然一顿。
她看见了民政局。
话说回来,明天上午她只有一节课,十点就放学了,正好有时间。